笑声有了实质,嘲讽味也就更浓了。
“谁他妈乐意惯着你!”
薄晏清犹如后脑挨了一记闷棍。
他怎么都想不到有一天南娇娇会对他爆粗口。
她不是不会说,是不想说,平时燕迟那几个说得多,在场有女孩儿都会脸红害羞一下,就南娇娇脸色如常。
她在人前乐意装点淑女架子,谁看都乖得不行,“他妈”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都像是在咬着情话似的。
不过脸色是真的怒了。
南娇娇抬了下手,“还要握着吗?”
薄晏清不想放,但也知道,这时候再跟她死缠烂打,她一句都听不进去不说,还会更加生气。
他想说点什么,但南娇娇已经不耐烦的将手抽了回去。
白眼都没翻,转身就走。
徐述就在门外,他应该是才回来不久,不方便进去,站门口听了两句,门从里面拉开,摔墙上发出“砰”的一声,他突然有种被抓包的心虚感,平时的沉稳持重没派上一点用场,慌得要往后退,却忘了身后还站了个人。
南娇娇出门后站住了,视线不偏不倚的看过来。
徐述没敢跟她眼神对上,仓促间将手里的药袋子怼到墨庭深怀里。
等他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多余后,闹了个红脸,再回头一看,南娇娇已经走了。
双手抄在肥大的羽绒服口袋里,幸好身高腿长,没被审美这么差的衣服给挤成一团。
“娇娇,走、走了么?有空来玩。”徐述招呼了声。
南娇娇没回头,只抬了一只手,冲他挥了挥手,手里还抓着喝完了的饮料瓶,过拐角的时候将空瓶给扔了。
“你慌什么?”墨庭深好笑道。
徐述抹了把额头,好家伙,连虚汗都出不来,给他吓的!
“你偷听别人说话被抓包了不心虚啊?”
一顿,徐述猛地抬头,“对啊,你刚才不也偷听了?”
“对,我是偷听了,”墨庭深眉眼愉悦,“刚好听见那句——谁他妈乐意惯着你。”
徐述没忍住笑了一声,“你收敛点,当别人面说小话不太地道。”
“是么?”
他们真以为这道门有结界么?
就站门口正大光明的议论。
奇怪的是,里面居然没动静。
唱双簧有什么意思,这时候得看看当事人挨骂后是什么尴尬模样。
可见到的,却是臀侧抵靠着桌沿,正低头玩打火机的薄晏清。
他指尖还夹着一根香烟,没点,用同一只手将打火机的翻盖打开又盖上,火苗在指尖跳了两跳,很快又再熄下去。
“心情不好呢?”墨庭深故意问。
脚尖勾了张椅子,要挪过来的时候停了一下,用手抓着椅背给拎过来,以免椅脚划过地面,会让楼下的人觉得烦躁。
他故意坐在薄晏清一低头就能看见的角度。
“过来做什么?”薄晏清问。
墨庭深乐呵呵的回:“过来看你笑话,怕下次没机会。”
薄晏清冷笑了声,将香烟点燃,摸出烟盒,和打火机一块扔到办公桌上。
“回礼是吗?”
上次薄晏清特意赶去名伦看墨庭深的笑话。
这回轮到墨庭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