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书献脸色微异,含在嘴里的一口烟长长的吐出来。
其实他没有烟瘾,这包烟放身上半个月了。
今晚抽的失控了。
“那你找我来做什么呢?”
周梓宁对他失望透顶,她都将话说得那么明白了,他居然还敢装傻充愣。
“你……”
“你所谓的十年的感情,是跟我的,还是跟三哥的?”
周梓宁怒气没法发出来,被他这句问话给憋了回去。
她眼神发虚,飘忽着没法看他,嘴硬道:“当然是跟你。”
“呵……”
薄书献没情绪的笑了一声,“事到如今,何必拿我做幌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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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梓宁一眼瞪过来。
奈何薄书献连个对视都没给她。
低着头,敲了敲烟身,而后将香烟捻灭,放在烟灰缸边缘的凹槽里。
“一个一口称呼别人为贱人,那是三哥喜欢的人,他不光会恋爱,以后还会结婚,到那时,你又当如何?”
周梓宁很不舒服,他感觉无形中被薄书献给占了上风,这让她觉得很下面子。
她没打算回,也不知道说什么,可薄书献偏在这时候停顿,似乎就想听她说那么一两句。
她心里没来由的开始打鼓,死死的盯着男人薄峭的侧脸,“阴阳怪气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薄书献眉眼轻抬,他何曾阴阳怪气了?
他起身,走到病床前,这一次,双手抄在裤袋里,一双浸凉的眸子看着她。
“早在我亲自送你走的时候,三哥已经给了我一次面子,总不能再蹬鼻子上脸,你说对吗?”
“薄书献!”
“我过去让着你,宠着你,是因为你是我妻子,也是因为我的确喜欢你,怜惜你时常一个人带着茜茜,你脾气大,我觉得无所谓,但你利用我接近三哥,这事做得不地道。”
“你今天的遭遇,我很抱歉,但事情发生了,我尽量弥补你,除此之外,别的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薄书献扯了下唇角,说不上冷漠,但也没多少感情,揣在口袋里的手捏得轻微发抖,压了压喉间冲上来的哽咽,再开口,嗓音略潮。
“我跟你的确做不到两清的关系,离婚后,我不会阻止你来看茜茜,但却不会再让你靠近薄家,你今天不该找我,我帮不了你什么,也不可能把三哥抢来给你。”
“什么意思?薄书献你什么意思?你要跟我划清界限是不是?!”
周梓宁慌了,她从没听他说过这些,明明还是那个人,从来舍不得跟她说一句重话,可他太冷漠了。
“你简直冷血!”她唾弃道,想将薄家人一起骂,但她没敢开口。
薄书献静静的看着她,将周梓宁狰狞憎恨的脸色看在眼里,曾几何时,她性子竟扭曲到这种地步了。
他摇了摇头,等她情绪发泄过后,才说:“该补偿给你的不会少,你好好休息,我明天通知纪家过来接你。”
“你要走?”
薄书献点头,“以后,别联系我了,好自为之吧。”
周梓宁蓦地抬头,伸手想去抓他。
薄书献后退一步,躲开了,站原地听她骂了几句,最后什么都没说,走时候连关门声都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