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墨醴被变相软禁,外界任何消息都不通,手机是正常的,但没信号,也打不进电话来,以前每天都有秘书汇报工作,接连一个星期,他完全消息闭塞,对外面发生的事毫无所知。
这种情况三年前也发生过一次。
不光被软禁,他差点被墨庭深折磨得脱一层皮。
命都快没了,最后一口气吊着,让他瘫痪了半年才逐渐恢复。
当初是瞒着墨庭深,每次诊治,都悄悄的把信得过的医生叫到家里来,家里的佣人全部封口,谁也不准去墨庭深面前透露半句。
再后来,身体有知觉后,墨醴便迫不及待的出现在大众面前。
买通记者争相报道,比娱乐圈里的明星声势还大,恨不得国内到处都是他的新闻。
当时墨庭深在国外,鞭长莫及,墨醴才逃过一劫,自大众亮前两相之后,墨庭深便没再对他怎么样。
这件事,一直让墨醴沾沾自喜,甚至自信到自负的地步。
既然当时斗赢了,重来一次结果也一样,况且,这次可没被墨庭深抓到切实的证据,那晚的监控他是亲自盯着毁了的,绝不可能出错。
笃定了墨庭深拿他没办法,才给软禁在家里,等过一阵子故技重施,谁又能拿他怎么样。
然而,凌薇如今对墨醴,已经到了极度厌恶的地步,她扫他一眼,问:“墨醴,你不觉得自己已经老了吗?”
墨醴皱着眉看她。
“你真以为你还能联系记者?”
墨醴忽然觉得心慌,“一大早阴阳怪气的,你究竟什么意思?”
凌薇连连冷笑,“你的好日子,走到头了。”
“我问你什么意思!”
墨醴端起盘子,用力摔在地上,碎裂的瓷片和散掉的三明治扔得一地都是,他难以忍受向来对他唯唯诺诺的妻子竟敢三番四次的挑衅,怒声质问:“谁在你面前说了什么?有本事你说给我听,我看你是胆子肥了,敢在我面前肆无忌惮!”
凌薇站起身,裤腿上被生菜叶擦过,沾了点沙拉酱,她浑身绷紧至发抖,死咬着唇一言不发。
墨绥之刚下楼,便听见餐厅的动静,这个角度不能直接看到餐厅里面,能看见的也只有凌薇的背影。
他不太想看墨醴是什么脸色。
叹了口气,轻声和身后推着轮椅的下人说:“上楼去吧,早餐不吃了,帮我冲杯咖啡。”
“二少爷,空腹喝咖啡怎么行呢,您本来就……身子弱,要不我让厨房熬点小米粥吧?”
“不用了,”墨绥之收回视线,双手把着扶手上的自动按钮,身子已然朝电梯的方向侧,“没胃口吃,你也别去餐厅那边,推我上楼。”
“我不在,你连早饭也不吃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墨庭深挺拔的身子从门外走进来,肩膀上好似披着晨间的暖光。
墨绥之恍惚间觉得不真切,细看了两眼,忽而笑了,“大哥怎么回来了?”
“回来看看你。”
墨庭深点了一下佣人,“去给二少爷准备早餐,他常吃的那几样,送到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