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庭深讶异的看他一眼,“你不是不抽?”
“是不抽,又不是不会。”
徐述指了一下他的伤,“我不抽几口压压火气,我怕这刀不是往外拔的,是往里送的,万一失手弄死了你,我进去了多不值当。”
顿了顿,又补充了句,“毕竟又不是我动的手,你少给她找替死鬼。”
墨庭深幽幽笑了,“床头上放着,自己拿。”
徐述起身,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点燃,抽了一口后,打算拿下来,看一眼墨庭深,又改了主意,从医药箱里翻出两瓶透明的药管,指甲在上面敲了敲,把瓶口弹开,吸进针筒里。
他眯着眼,将针筒里的气泡压出来。
“麻醉。”
徐述解释了一句,给墨庭深打进去。
墨庭深也没催他,手里拿了个打火机,翻盖打开了又关上,火苗擦燃再熄灭。
他抽得很慢,没那个瘾,偶尔才放在嘴边抽一口。
墨庭深抬头,唇色已然苍白如纸,“骂谁呢?”
此时已经是夜里两点,墨庭深去楚腰房间里,她睡得安稳,被子还是他之前帮忙掖的高度。
徐述刚要开口,墨庭深又跟了一句:“骂我就行,我病娇。”
医生手没抖,病人没挣扎。
这个夜晚,注定是个不平之夜。
他一点都不佩服,咬着牙吐槽了句:“病娇!”
约莫半小时后,徐述才动手。
徐述深吸一口气,他都懒得评价这两人谁他妈精神病更重一些。
之后徐述便坐在一旁抽烟。
这次没反驳。
墨庭深没吵她,把卧室门留了一臂长的距离,才回隔壁房间休息。
徐述从医这么多年,治过外伤无数,还是第一次有人在手术中不喊一声疼。
说话间,徐述收拾好药箱,走之前还是没忍住,从齿缝间迸裂出两字:“疯子!”
水池里放了水,他把刀泡进水里,等明天再捞出来洗洗。
“爷,查到了,是个雇佣兵组织,原属于夜皇名下,据说两年前几个小头领叛变,被夜皇逐出组织,没了规矩束缚后,什么单都接,我查过了,不是冲着南小姐来的,有人去他们组织下了两单,一单是要燕迟先生的命,一单是要李参谋长的命。”
拔刀的过程很顺利。
至于地毯,也等明天再换。
墨庭深抬了下眉梢。
形容得很准确。
他把刀扔到墨庭深脚边,“还你,做个纪念,要扔也你自己扔,我可不敢碰。”
深夜,寒澈打来电话,薄晏清摁了静音,小心的将胳膊从南娇娇肩膀下抽出来,随意抓了一件睡袍,拿着手机去阳台上,给寒澈回拨过去。
徐述走后,墨庭深仍坐在那没动,身上的疼痛在慢慢回缩,直至稳定到一定程度上,痛也痛得麻木了,稍稍活动了下,发觉身上有力气了,才捡起水果刀往浴室里去。
薄晏清眉梢跳了跳。
冲着燕迟和他外公去的?
燕迟的确是受了伤,可薄晏清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确定了?”
寒澈应声:“确定,这两单不难查,他们人不够,去散佣兵组织招募了些狙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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