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顶楼。
一架飞机盘旋在上空。
南娇娇走出阳台,双手揣在裤袋里,迅疾撩起的冷风碰到她的冲锋衣上,只能吹动个边角。
她一步步走过去,贼稳。
而后,抓着抛下来的绳梯,上面有人拉她上去。
南娇娇脸上戴着狐狸面具,一双眼冰冷骇人,稍稍一盯,便有两人瘫软在地。
“头儿,真、真的是你,你没死?”
“死了。”
南娇娇坐到沙发上,冷声道:“我要的东西呢。”
“这、这呢。”
手下将一台笔记本给她。
是黑屏,怎么操作都破不了,南娇娇三下五除二给破译了,调出一张地图,上面显示着一个红点,她把时间线倒退,能看见红点移动的轨迹,两个小时前,停在一处没动了。
“头儿,我们把白狐大爷的电脑偷出来,走的时候还给他装了追踪器,回去会不会挨打?”
南娇娇言简意赅,“会。”
两手下心都凉了,捧着热奶茶递给她,“那您行行好,好歹我们都是您的人,您走后,白狐大爷管我们,但您依然是他头顶上的天,您一句话,他连屁都不敢放。”
南娇娇靠着沙发,翘着二郎腿,电脑就放在大腿上,她剥了一颗棒棒糖塞嘴里。
“保密,好说。”
“得勒!我们就是瞎说电脑被鬼给勾走了,也绝对不供出您来。”
南娇娇轻睐了他们一眼,没说话。
翌日。
沈家。
叶诗情在地上蜷缩了一夜。
昨晚沈时初洗澡完后,上床便睡了,她不敢上去,也走不掉,担惊受怕的待了一夜,什么时候熬不住睡过去了都不知道。
早上八点,床上一有动静,叶诗情便惊醒了,坐起身一看,惊慌的眸子正好对上沈时初阴郁的黑脸。
他靠坐在床上抽烟,上身没穿,被子搭在腰腹下,一条腿曲起,露了一半在空气里。
冰冷冷盯视着她。
“时、时初哥哥……”
叶诗情悄悄的往后挪,后背贴到了床头柜上,她哽咽着哭出声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别打我了,求你了。”
沈时初一言不发,脸色却越发阴毒,下颚线绷得紧紧的。
一根烟抽完,他把仍燃着的烟头扔到叶诗情身上。
“啊!”
烟头落在婚纱上,着眼便烧了個洞,叶诗情急得用手去拍,火星扑灭了,她手心也红了一片。
“我还没死,你哭什么丧!”
叶诗情浑身瑟缩了下,哭声噎在嗓子眼里,死死的咬着唇不敢发出来。
沈时初看她实在心烦,“去洗漱,这副鬼样子给谁看!”
“好、我、我去。”
叶诗情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跌跌撞撞的跑进洗手间里。
等她洗漱好出来,沈时初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沈时萱坐在沙发上,眼神肆意的在叶诗情身上看,只裹了一张浴巾的身子,哪哪都遮不了,脖子肩膀还有手上腿上的伤,简直没眼看。
“啧,哥哥下手真狠,所以说啊,女人还是别犯错,偷腥可以,被抓住的下场可是很惨的。”
叶诗情手指揪紧了浴巾,平时都是沈时萱捧着她的,什么时候轮到这贱人来奚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