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迟佯装不知,“你哪个小仙女?”
“南娇娇!”
燕迟眼里多了几分深意,“不清楚,问你妹吧。”
同行的人把车开过来,燕迟上车,路晋阳把着车门,轻蔑的挑了下唇角,“韩少,家教不严啊,这姜大小姐总往我们的圈子里凑,实在不合适,她以后还得嫁人不是,成天跟在我们一群大男人身后算怎么回事,你把人带回去,该骂骂,该关关,反正跟我们无关。”
路晋阳顺便往仓库里指了一下,“她雇的绑匪在里面呢,麻烦韩少给善后了。”
话落,钻进车里。
浩浩荡荡的来,也浩浩荡荡的走,没造成任何伤亡。
韩弃罕见的没发怒。
他都被人蹬脸子了,居然半天没吭声。
深思的摸着下巴,问:“我刚刚是不是被骂了?”
祁恒天真的眨巴眨巴眼睛,“没啊,人家燕爷不说了吗,让你问你妹。”
“是么?”
但他还是觉得自己被骂了。
韩弃睐了一眼地上的姜湘月,脸惨白惨白的,发丝凌乱,脖子上几道鲜明的指印,瘫在地上直发抖。
“可以啊你,姜湘月,连我的人都敢动,胆儿肥了?”
我的人。
姜湘月猛地抬头,“什么伱的人,他的人,你们一个个的被南娇娇那贱人给灌什么迷魂汤了?!”
韩弃拿手指着她,“怎么骂的,你再骂一句。”
“我骂她怎么了,我说她贱……”
啪!
韩弃一巴掌把她打得偏过头去。
甩了甩手,掏出一串钥匙,挑了挑,解下一把扔给祁恒。
“查一下我这套房产在哪,把她关进去,断水断粮。”
祁恒打了個寒颤,下意识的用双手去接。
别看平时韩弃跟他们插科打诨,但狠的时候是真狠,收拾起亲妹来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你不能关我,韩弃,你不能,爸妈不会放过你的!”
姜湘月的喊声被韩弃给扔在车尾后。
她跪在地上爬了几步,膝盖被地上尖利的小石子割伤,鲜血渗进土里,就那么几缕血丝仿佛将她浑身的血都给放干了似的,短时间内形容枯槁,再没有平时光鲜亮丽的模样。
祁恒啧了声,“走吧,你说你惹谁不好。”
韩弃这会儿可在兴头上,动了他心尖尖上的人,有好果子吃才怪。
姜湘月双手死死的抠着地面,指间塞满了泥土和小石子,精致做的指甲断了几块,她咬唇咬得整张脸泛白,双眸内尽是阴毒之色。
都怪南娇娇!
今天的耻辱,早晚有一天她要报复!
西郊离市区很远,开了一个小时,南娇娇靠椅背上睡着了。
薄晏清叫醒她的时候,车停在一处私房菜馆外。
他牵着她往里走,门口两侧种了湘妃竹,越往里走,古风气息越渐浓厚,白墙灰瓦,长汀水榭。
因是深夜,走廊里点着几盏灯笼,烛光摇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看上去南娇娇就在他怀里似的。
穿过假山和抄手游廊,再过一道拱门,淡淡的酒香和食客的欢笑交谈声飘散出来,让人心境开阔,疏懒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