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南娇娇看不见身后,刚说了一个字,后腰抵在了餐桌边缘,她嘴里含着一声低呼,“醒好了。”
薄晏清睐了一眼,“怎么只有一个杯子?”
“我不喜欢喝酒。”
她指着那一酒柜的红酒,“摆着好看的,从来没人来喝过。”
“沈时初也没有?”薄晏清意味深长的问。
但此时的气氛,提起那个人有些煞风景。
南娇娇老老实实的回:“我不会留他过夜,也不会给他酒喝。”
薄晏清眉眼舒展开,脸色柔和了几分,“我教你喝。”
南娇娇拦住他,“我煎了牛排,要不要吃点?”
薄晏清轻睐了一眼,菲薄的唇渐渐勾出一抹无奈的笑来。
她要不说是牛排,盘子里血糊糊的一坨,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他还没有试毒的打算。
“吃不下,喝点酒再说。”
他拿起醒酒器,晃了晃,好让酒气再挥发一下,而后,慢慢从南娇娇的锁骨倒了下去。
红酒遍布她全身,醇香的葡萄酒液萦绕在鼻尖。
南娇娇不自禁的缩了缩身子,双手撑在身后的餐桌边缘,没撑稳,掌心里浸了一层红酒,她刚翻转开手心要看,下巴被他拿住,往上轻力一抬。
被吻住的时候,南娇娇懵懵的瞪着双眼。
纯真无害的小眼神,看得薄晏清心里有了一点负罪感。
掌着她腰肢的手往上托了一把,让她坐在桌边,薄晏清亲了亲她的眼睛,哑声道:“乖女孩,闭眼。”
她乖乖听话,把眼睛紧紧闭着。
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兴奋又颤栗,那红酒好似从皮肤沁了进去,灯光下她浑身泛着绯红的色泽。
“疼……”
薄晏清抬起头,暗哑的嗓音里混着粗重的呼吸,“我哪儿蹭着你了?”
南娇娇无奈的看着他,咬着唇,难以启齿。
薄晏清把她从桌上抱了起来,往卧室里走,撩开裙摆看一眼她腿间的伤,哼道:“活该。”
刚骂完她,往床里放的动作却很轻柔。
窗外灯影迷蒙,秋雨一寸比一寸寒凉,室内薄薄的灯光笼罩,旖旎温柔。
深夜,南娇娇睁开眼,轻轻从男人臂弯里退出来。
她去客卧里洗澡,穿上冲锋衣出门。
直奔码头。
白天经过那么一遭,沈时初怕剩下的货再有差错,催促合作方今晚送到,他一定要亲眼看见才觉得安心。
便早早的等在码头,车门开着,他站在车头,脚下丢了一堆烟头。
终于,凌晨四点左右,一辆轮船缓缓靠岸。
沈时初又点了一支烟,亲自上船去验货。
“沈总,清点无误,这些材料运去哪里?”
一个下午的时间,高家和陆家持续施压,沈时初已经吃到了苦头,他一个都不敢得罪,分明是陆臻臻发疯,故意骑马闯进工地里踩踏,他沈时初损失惨重,却还要吃这个哑巴亏。
但没有薄家撑腰,他连反击都很吃力,当务之急是保住这批木材,怕被高陆两家盯上。
“我让你准备的车呢?”沈时初问。
助理往轮船外抬了下眼,“早准备好了。”
“那就拖去工地,等等,把沈氏的负二楼车库清空,先把材料放那儿。“
助理惊愕,“这批木材昂贵,放车库里万一受潮……”
沈时初一记冷眼,助理立马住口,想了想,又说:“叶家老宅不是在城北么,木材暂时可以放在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