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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回来后,陆焱白就让自己投身入工作中,想利用工作麻痹自己,让自己不要再去想华可馨。
他没日没夜地忙,主办方那边忙完了,便把自己一个人关在酒店房间里谱曲。
灵感不好时,便会指导楚安年。
他尽可能的让自己心态保持平和,让自己情绪稳定,不要心浮气躁。
楚安年看见陆焱白没日没夜忙碌,连续几天都没有怎么睡过觉,忍不住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将他摁到椅子上坐好。
“师父,其余的事情交给我和杰哥还有红姐去做吧!你先喝口水,然后我送你回酒店休息一下。”
陆焱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将茶杯还给楚安年,摇头道:“不必了,有很多事需要我亲自确认。”
楚安年眼里溢满心疼。
他将差别随手塞给从旁边经过的工作人员,将陆焱白从座位上拉起来,强制性的往外面拉。
“很有必要!我现在就送您回去。”
陆焱白烦躁的拧起眉头:“真的不必了!”
楚安年停了下来,似乎有话要说,可是看见周围来来往往,不停有工作人员经过,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什么也不说了,继续拉着陆焱白往外面走。
陆焱白不悦的甩开他的手。
“你没听懂我的话么?我说不用了!”
楚安年不得不停下来,转头看向陆焱白,眼底里翻滚着故作故意的情绪。
有生气,有愤怒,有委屈,更多的还是心疼。
陆焱白怔了一下。
心疼?
怎么会有心疼呢?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想再仔细看清楚时,楚安年眼里所有的情绪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生气。
就在这时,杰哥匆匆赶了过来,看着他们着急道:“刚才有人跑去告诉我,说你们两个人吵架了。怎么了?你们没事吧?”
楚安年道:“我想带师父回酒店休息一下!他……”
还不等他长篇大论,杰哥便马上点头道:“对对对,确实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这些天,每天早上八点钟就到这里,晚上八点钟才回去,还得指教你练琴,还得自己谱曲,每天晚上总共睡不到六个小时。
再这么下去,就算是铁人也会吃不消的!去吧去吧,带他回去休息吧!
这里其实也没啥重要的事了,该他亲自拍板的事已经搞的差不多了,有我和红姐就可以了。”
陆焱白却依然死鸭子嘴硬:“每天睡六个小时已经足够了!我真的不需要回去休息!”
楚安年生气道:“连杰哥都说你要回去休息!我们都是关心你,你怎么不听呢!”
“我真的……”
陆焱白还想继续狡辩,就听见杰哥道:“现在不是不让你忙,而是该你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这里真的不需要你了!
你与其把时间耗在这里,倒不如回酒店休息!你继续呆在这里,是对我能力的质疑,也是不信任我能把事情办好。”
话已至此,陆焱白哪里还敢继续留下来。
都已经上升到能力问题了。
再留下来,岂不是真的质疑杰哥的办事能力。
见他终于不坚持了,杰哥忙催促道:“快回去快回去!这里有我和小红就可以了,你就在酒店陪他吧!免得他不听话,又去练琴或者谱曲。谱曲这个事不着急,练琴没必要每天不停反复地练,该适当休息。”
得到杰哥的指令,楚安年就仿佛拿到了圣旨一样,直接拉着陆焱白走了。
目送他们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杰哥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上次上台时,他以为小白终于找到状态了。
接下来的那段时间里,他的情绪也非常稳定,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非常好,作息稳定,该忙的时候忙,该休息的时候休息。
看得出来心情很好,总是时不时的盯着手机傻笑。
可是,自从这次回来后,他看似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工作的时候工作,休息的时候休息,但是却明显的有点儿用工作麻痹自己。
他不知道去d国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总有点儿担心,怕小白又变得和之前一样消沉。
他知道这件事肯定和感情有关。
但是小白又死都不肯说喜欢的人是谁,也不跟他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更加想不通,小白那么优秀的男人不喜欢,那个女人到底喜欢谁?
唉!
杰哥长叹一口气,转身又去忙活了。
楚安年一直把陆焱白‘押送’回酒店,却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催促陆焱白先去洗澡,待陆焱白去洗澡时,他熟门熟路的从冰箱里拿了一盒牛奶,放到微波炉里加热。
陆焱白以为他已经离开了,直接在腰上围了一条浴巾便出来了。
当楚安年听见动静转过头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双脚像生根一样,再也无法移动,眼睛一眨不眨定在陆焱白身上。
陆焱白只在腰间围了一条白色浴巾盖住下半身,露出精壮毫无赘肉的腰身,再往上是精硕的胸膛,胸肌上还沾染了一丝晶莹的水珠,搭配着小麦色的肌肤,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男性成熟魅力。
他头发还湿湿的,往下滴着水,看着越发性感迷人。
楚安年喉结无意识的滚动两下。
陆焱白正拿干毛巾在擦头发,感受到他的视线,微微拧眉问:“你怎么还没有走?”
楚安年眸光闪了闪,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抿了抿嘴唇道:“我给你热了牛奶!专家说,喝一杯热牛奶,会睡的更踏实。”
“谢谢!”
道了谢后,陆焱白在沙发上坐下,继续擦头发,似乎没有和他继续聊下去的打算。
楚安年目不转睛地看着陆焱白。
莹白色灯光下,陆焱白皮肤上的水珠折射出淡淡光晕。
楚安年猛地吞了吞口水,在陆焱白对面沙发上坐下来,故作镇定道:“师父,杰哥说了,让我留在酒店陪你。”
陆焱白讥笑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不需要人陪。”
楚安年固执道:“但是我不放心你!这些天,虽然你不说,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你总有点儿心不在焉!等我看着你睡着了我再走。”
每次称呼陆焱白时,他可以不用尊称。
这样,就可以无形中拉近他们两个人的距离。
陆焱白面无表情道:“真的不必了,我不习惯休息的时候房间里有其他人!你先回房吧!我会休息的!”
何况,他和楚安年,除了师徒外,并无其他感情,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