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蔚不疾不徐的起身,傲然的走到徐蕾的面前。
徐蕾颤抖着,甚至都不敢动弹一步,却咬牙道:“夏总监,你不要太过分!你到底想么样?”
夏蔚敛眸:“徐部长,现在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想怎么样。”
在夏蔚眼中,徐蕾只不过是她手下一只听话且好用的哈巴狗罢了。
用的顺心,赏给她几口肉吃,用的不顺,那就得狠心割舍。
若不是看在徐蕾曾为自己办了不少事情的份上,她根本不屑跟她交好。
徐蕾吼道:“夏蔚,不要以为你手里有我的把柄,我就怕了你,反正我现在已经成这样了,我不怕鱼死网破!我声名狼藉没什么,但夏总监你呢?你在公司一向有威望,如果我说出了事实,你觉得你在公司的美好形象还能继续维持下去?”
“哦?你想要我怎么样?”夏蔚淡淡的挑眉。
“这件事因你而起,你就得替我收拾这个烂摊子。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陷害阮白。夏总监,我不想跟你撕破脸,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徐蕾的情绪稍微缓了一些。
她不想跟夏蔚撕破脸,但现在她不得不依赖夏蔚。
夏蔚冷笑一声,徐蕾还学会威胁人了?
倾身靠近徐蕾的耳畔,她的每一句话,都饱含着威胁:“徐蕾,我警告你,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必须得给我烂在肚子里!你私下收了客户多少回扣,这上面记录的一清二楚!污蔑罪顶多会被罚款,拘役一段时日。而你的受贿罪如果被捅出来,可就麻烦了!不说以后这整个行业没人敢再要你,吃几年免费的牢狱饭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徐蕾,你要考虑好你到底应该怎么选择!”
徐蕾整个人僵住了背脊,她不敢置信的望着夏蔚,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卑鄙!
她惨淡的笑了几声,对上夏蔚的冷眸,讽刺的说道:“夏蔚,我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总裁宁愿选择那个平平无奇的阮白,都不愿意选择跟了他十年的你了。像你这样的女人,心思深沉,永远以自我为中心,又自私自利,怨不得慕总看不上你!我要是男人,我也不会要你这种徒有其貌的心机婊!”
徐蕾的话像细密的毒针一样,刺入夏蔚的心脏,戳到了她的最痛之处!
伤口都在冒着黑血!
夏蔚直接拿起桌上的东西,也不管是什么,狠狠的砸向徐蕾:“滚,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几乎声嘶力竭。
徐蕾给予夏蔚一个“你真可怜”的眼神,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重重的甩上了门!
夏蔚愤怒的将桌上所有的文件都扫落在地!
她的怒气如同席卷而来的龙卷风,就连眸子深处都在飙着怨毒的光。
徐蕾再次提醒了她,慕少凌不爱自己这个残酷的事实!
可就算他不爱那又如何?
她已经坚持爱他十年,她自信自己还能继续爱下去,只要他一天没结婚,那她就有得到他的机会!
……
另一边。
跟阮白一起去教育局的,有慕少凌,董子俊,还有李妮等人。
因为有叶姓男考生和安静一起为阮白作证,作弊事件很快告一段落。
尽管徐蕾百般狡辩,但因为有两个确凿的人证,甚至还有物证。
不知道董子俊从哪里调到了一段监控,画面拍摄的不清晰,因为距离比较远,拍摄的角度也不好,但依然从那模糊的视频中可以看出,翻着阮白包包并从中窃取她资料的女人,是徐蕾。
一锤子定音。
弄清楚事实以后,教育局当场在全网发布了一个公告,向公众告知作弊事件的真相,还了阮白一个清白,并严厉谴责批评徐蕾因为私人恩怨,而使用不正当手段诬蔑陷害他人的不道德行为。
徐蕾涉嫌诽谤罪,直接会被警察带走。
阮白终于松了一口气。
正当警察要带徐蕾走的时候,她豁然朝着阮白的方向冲了过来,用力的拽住阮白的手,祈求道:“阮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能原谅我吗,我求求你……”
若是她真的进去,她这一辈子就都毁了!
阮白正跟安静和李妮说着话,一时没有防备,再加上徐蕾冲过来的速度太快,她反应不及,要不是慕少凌眼疾手快的将她搂在怀里,估计她就被撞到了。
“你怎么样?”慕少凌急切的上下检查着阮白。
“我没事。”阮白轻轻摇了摇头。
慕少凌利箭一般的目光突地射向徐蕾,眸中怒焰窜起,声音更是冷得像是冰:“徐蕾,你到底发什么疯?”
“总……总裁……”
老板大人的气势实在是太强,徐蕾畏惧的松开了阮白的手。
但想到自己的命运现在掌握在阮白手里,只要她帮自己求情,或许还有一些转圜的余地……
徐蕾脸色苍白如纸,眼里溢满了泪水,开始对阮白打同情牌:“阮白,我们共事了这么久,我知道我平时对你有些严苛,但那也是为了你好,我只是想让你在公司尽快得到成长。这次陷害的确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我……我家里还有一个病重的母亲,她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我要每天去医院照顾她,如果我真的进去了,那我妈怎么办?你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这样对你了,真的,你能不能帮我向总裁求求情……”
阮白一听徐蕾提到她要照顾病重的母亲,有一些些心软,她刚要开口:“我……”
但熟谙她心思的慕少凌,当即危险的眯起眼睛,打断了她的话:“徐蕾,当你陷害阮白的时候,你就该想到后果,阮白不会原谅你,我更不会!”
慕少凌声音肃杀,冷酷,任何敢伤害阮白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阮小姐,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这样伤害你,我保证只要你这次放了我,我会离开A市,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徐蕾的眼泪瞬间滑落了下来。
她现在无比后悔自己的行为。
她知道,这次的祸端已经酿成,这糟糕的结局已经不能更改,但她还是想试着为自己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