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枭王手中长剑爆发出璀璨蓝光,噼啪炸雷之声不绝于耳,震荡着整个虚空都是震颤不已。
似乎随时都要被这雷霆给炸出一道口子一般。
这一切看起来好似有点准备时间,但实际上,紫枭王从抓住机会和出手,也不过零点几秒的时间。
顷刻之间,雷霆之力宛若洪流一般朝着狻猊涌去,似乎要将狻猊给吞噬。
但是在接触到狻猊的刹那,狻猊的身躯化为一道血雾消失,其身躯居然在那刹那之间的停顿金蝉脱壳而出,留下了一道虚影。
而其身躯居然直接朝着镇魔长城而去,在天空之上划过一道血色流光,带着极为凶历煞气朝着项宁扑杀而来。
项宁站在原地看着,其他人皆是如临大敌,要知道,这可是拥有太古血脉的山海异兽,还是造域级层次的。
克萨希和武锐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速度实在是太快,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狻猊已经近在咫尺了。
“项宁!躲开!”
武锐大喝一声,身上已经开始凝聚灿金色光芒,准备唤出盘古的具象体出来了。
但是下一刻,雷霆炸响,一道水桶粗的雷霆直接降临在项宁的身前,直接拦截住了那头狻猊。
那狻猊也丝毫不惧那雷霆,直接深处利爪,想要去抓项宁一般,尽管毛发被那雷霆给劈得焦糊味都出来了。
可是狻猊眼神之中的那凶历目光,还是让众人心底发寒。
而尽管如此,项宁还是没有闪避的意思,就是站在哪里,岿然不动,任由那道利爪朝着自己伸来。
仅仅停在项宁前面不到一米的位置,这一米的位置虽然看起来是还有段距离,但是对于他这种山海异兽而言,其实只是稍微动一下的区别罢了。
下一刻,雷龙自天空落下,紫枭王手持雷霆长剑,直接遏制住了狻猊的咽喉,直接将其给按压在了大地之上,就是那么赤裸裸的跪在项宁的面前。
项宁俯瞰着下方,狻猊双目赤红,似乎内心有诸多的不甘,但是他知道,这一次他输了。
这才开战不到十分钟,他们便已经输了。
邪性在这一次战斗之中起不到作用,十万打三万,本来就没得到,在加上还有远超他们的造域级强者,以及一些辅助能力。
他们真的是拿头打。
但是狻猊可不会就那么认命,他露出疯狂而又戏谑的笑容,那笑容,让镇魔长城之上的人都是头皮发麻了起来,尽管狻猊现在被镇压,但是他们也丝毫不怀疑对方能够掀起什么疯狂的事情出来。
而很快,好似验证了他们的想象一样,狻猊仰头,哦不,应该是狻猊体内的邪性仰头怒吼,刹那之间,身后那些兽潮,一个个都好似受到了什么影响了一般。
“桀桀桀,人族,吾倒是想看看,你要如何解决,我知道你的目的,既然我不能阻止,那你也别想好过。”
狻猊直接破罐子破摔,直接引动自身的邪性,与其他山海异兽体内的邪性产生共鸣。
这些邪性汹涌得朝着其中十多头邪性异兽凝聚而去,他们的气息节节攀升,原本只有创界级的层次,开始朝着造域级层次攀升过去。
十多头造域级若是真出现的话,那镇魔长城也得胆颤三分,而这些,也不算是最为关键的,最为关键的是,这战场上的十万头山海异兽外加上另外三万头的山海异兽,很可能就要交代在这里。
看到这里,项宁终于是动了,他看着这狻猊开口道:“你未免也太小看人道齐物了,今日便让你们这些邪祟看看,在人道面前,尔等也不过是钻了空子的虫子罢了。”
只见项宁周身迸发出宛若曜日一般的佛光,在那佛光出现的刹那,整个天空都好似拥有了颜色,不再是灰暗的样子。
项宁体内舍利缓慢浮现在世人面前,在舍利出现的那一刻,狻猊是最靠近项宁的,只见其身上的邪性开始冒起青烟,痛苦的嘶吼出声,眼神之中充满着恐惧。
“现在知道怕了?”
项宁一招手,青铜鼎震荡轰鸣,所有被舍利和青铜鼎声音笼罩的邪性异兽,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如狻猊一样,抱头痛苦的嘶吼出声。
那是来自灵魂的灼烧,来自体内无尽负面情绪和邪性的歇斯底里的怒吼。
原本想要引爆邪性,创造出十多头造域级山海异兽的计划当场破灭。
此时的项宁,神性无比,悬浮在半空之中,规则之力涌现,那是破灭一切邪祟的力量,虽然不属于项宁,可那又如何?
如今舍利已经被项宁所拥有,尽管不知道这东西是否是好的,是否是某些存在布局所致,但是为了救怜,他融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眼前的一切都保不住,何谈未来。
他以身入局,倒是想看看,是他这个局中子能杀破重围,还是那些执旗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而这一幕,被所有人看在眼中,一个个都目露震撼之色。
“众兽听令,将那些邪性给扯出来!”天鹏王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大喝。
而鬼车王这边也是从观众直接转变,命令奔雷紫枭一族与他的鬼车一族立刻加入战场,将那些被扯出来的邪性给一一灭杀。
“哈哈哈!人族!人族啊!”狻猊身上的邪性怒吼出声,似乎是不管自己用什么手段,都无法动摇眼前人哪怕一点。
“桀桀桀,以万物为刍狗,你们人族,也走上了这条路,你们真的以为,那天大的因果会因为路断而消失吗?这个大世纪元我们要定了,这是你们给的,也是你们人族自己受的!”
说完,狻猊的邪性当场被雷霆、舍利、青铜鼎合力给震碎,没有哪怕留下一点痕迹。
镇魔长城之上的人可都听到了狻猊随后的怒吼的。
他们很多人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武锐甚至眉头皱起:“怎么不留下来在听听他能说出什么东西来?”
但是项宁却没有那么做,而是面无表情,对狻猊所说的一切,似是知道,又似是不感兴趣。
让人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