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宁深吸口气,感受着天地之中所蕴含的能量,清晰无比,这比在洪荒界还要更加的清晰,就像是游离在空气之中一般,唾手可得,只要他伸手就能够得到。
在战斗中,别人很难感受到这其中所带来的变化,因为是在持续的输出,所以只会觉得对方能量储备那么大,持续力那么强。
但是现在,在没有战斗的时候,项宁也是想看看,这里给自己的增幅到底有多少。
不知道为何,周围开始卷起一阵阵狂风,众人就那么看着项宁,好像也没发生什么改变,倒是周围的气压好像压低了下来,让人感到一丝丝的压迫感。
但也仅此而已,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声势浩大。
“呃,好像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感觉,是不是···还没开始?”白起小声的说道。
其他几位将军也是如此,但是他们在看到嬴政微微抬起头的时候,他们有点疑惑,也跟着看了看,好像只能看到淡淡的能量气息。
但是在看向李斯和徐福的时候,他们就有点奇怪了起来,甚至连在他们身旁的祖神,也是如此。
此时这三人,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你们怎么了?”
“怎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是觉得太弱了?说实话,我也觉得有点,但宁尊神应该还没完全释放吧。”
然后,这三人看向他们,也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你们就不能别这么打哑谜?有啥能不能直接说出来啊?”
李斯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你们,感觉不到?”
“呃,感觉什么?宁尊神的气息?”蒙恬挠了挠头,有点憨憨的样子。
徐福微微摇头:“诸位将军身为武将,又在城内,没有将精神力往外探查,也正常,你们可以用精神力,往外在探查探查。”
“什么意思?”白起一愣,到也不是没将精神力往外探查,其实在感知到项宁释放气息的时候,他就已经释放出精神力往外探查了,但是也没发现什么啊。
“我的意思是,在往外。”
“在往外?”一众秦代大将们开始将精神力往外延伸出去。
越是往外,他们越是疑惑,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啊?
但是,当他们将精神力,马上就要延伸出十界山边界,要朝着星空那边去的刹那!
刹那之间,恐怖的能量气息迸发开来,在他们的精神力之中!整个天空都被直接染成了淡蓝色的光芒,若是说之前的白起所爆发的气息,是奔腾的江流,那么项宁所爆发的气息,便是状况得无法望到边际的大洋!
李斯、徐福和祖神在看到他们露出见鬼的样子的时候,也是笑出了声,想想之前他们那一本正经的在给项宁解释,觉得项宁还在酝酿,没想到,项宁所释放的气息直接将十界山都给覆盖了,他们在最中心的区域,周遭的空间能量都被抽空了,自然没觉得有什么改变。
而最为直观的,其实就是白银神殿这边了。
“洪荒!莫要以为你们当真无敌!我们当真拿你们没办法,欺人太甚!”只见脾气火爆的兽猎至高出现在白银神殿之前。
恐怖的气息爆发,直接压向十界山,誓要破了那一直在挑衅他们的气息!
他们是真的忍不了了,虽然他们一直没有在十界山之中获得战果,还付出了不少代价。
但是这种释放气息,也不针对他们,就是在秀肌肉的感觉,让他们感到恼怒。
明明这些秦代的,只能龟缩在十界山,从未看到过他们走出十界山!就这样的他们,居然还敢对他们挑衅!
“一群杂碎,乌龟!”兽猎至高那巨大的狼兽头颅出现在十界山的上空。
直接张开了血盆大口,直接朝着下方撕咬了下来。
那感觉,就像是天狗食月一般。
项宁看着那巨大的狼头,眉头微微一皱,这还真不是他能够抵抗的,毕竟那可是一位至高,造域乃至造域之上的存在!
而在项宁身旁的嬴政开口道:“李斯、徐福。”
简简单单的两个名字喊出,李斯和徐福齐声道:“尊令!”
只见他们两人的精神力迸发,刹那之间,阿房宫之中,亮起无数道光柱,这些光柱直接凝聚成了一样个巨大的护盾。
“你敢咬吗?”嬴政嘴里呢喃着,虽然声音不大,但是也传到了兽猎至高的耳朵里。
“欺人太甚!”兽猎至高眼睛都红了,若是说之前是在挑衅他们。
那么现在就是赤裸裸的,直接嘲讽他了!
他可是一位至高,如此挑衅,他若是还能忍得住的话,那他就没办法继续在那白银神殿之中立足了,甚至兽猎文明,为此都会被其他域外文明嘲笑,他将会被钉在耻辱柱上!
“吼!”那巨大苍狼的怒吼,让空间都发生了震颤,一声声音波震荡着空间都发生了扭曲。
可见的,若是直接撞上那护盾的话,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啊。
但是下一刻,一道剑鸣清脆的响起,极为的空灵,原本让人感到压抑无比的压迫感,一下子就被那声剑鸣给破了。
下一刻,在项宁惊讶的目光之中,只见一把青铜长剑出现在苍穹之上,其身上有着山川大泽,云纹符箓,看起来极为的传神,每一个图案和结构,都在诉说着他那悠久的历史,那种由时间所带来的神话质感。
此时的嬴政,哪里还有之前跟项宁交谈的时候,露出来的那种亲和?现在的嬴政只有冷漠,或者说,已经是没有丝毫感情了。
只见其周身一声声龙吟声响起:“哼!当年九个造域围杀我尚且无法将我如何,你觉得凭你,能做什么?”
只见一条金龙自阿房宫之中蹿升而起,双眸怒目上空的苍狼头颅,然后再次咆哮,那种恐怖的威压,哪怕是项宁,都有些被震的差点抬不起头来看。
随后那金龙与那青铜长剑融为一体,一剑贯穿而上,迸发出的清脆剑鸣直接将那苍狼头颅都给洞穿了。
只见那头颅的能量在慢慢消散,一切来的都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