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罗尹想及此处，感慨一声人族可真是多灾多难。
反倒是一旁的猫头鹰在那一瞬间有种直接弄死婆罗尹的冲动，但还是被他忍了下来，确认了对方只是随口一说。
但即便如此，还是让猫头鹰差点没吓得瘫软在地上，若是真的暴露出去的话，那除了弄死婆罗尹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毕竟以项宁的能力，要弄死他，简直就是反转之间罢了，而且，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这个身份，项宁应该是不知晓的，否则的话，这件事也轮不到他。
借此身份，他应该能够拖到那个时候，而这件事，关系到入侵文明与洪荒界最后的胜负关键。
不过现在谈论这些还早。
他看着对方开口道：“就目前而言，还没有任何人能够与那位至圣大人聘美，这个确实毋庸置疑。”
“呵呵，没想到你们居然也会给予他那么高的评价，你们不应该是仇敌么？”婆罗尹开口嘲讽道。
猫头鹰却摇摇头道：“十二矩阵创立的时候，那位至圣大人早就不知所踪，不知死活了，否则的话，真知道对方还存在的话，我们还会成立么？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呵呵，那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他要是真的还存在，或许整个域外真的能够团结很多，有时候不得不佩服他，若是有他带头的话，很多事情，都会好做很多。”婆罗尹摇头道。
然而，猫头鹰却无奈的在内心摇头了，但也是有点点优越感的，为何？
就是因为他知道着这些人都不知道的情报，那种站在这些人之上，俯瞰着他们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至于婆罗尹说的，要是他知道，如今这域外的一切，他感觉被什么人给推动着，猫头鹰确实想告诉他，正如你所想的那样，就是你口中的那位，在幕后推动着。
别说是你们这些域外种族，并非人族的了，就算是人族他们自己，都并不知晓人族至圣的存在。
这整个世界，又有多少人能够抵御那种数千亿万人之上的那种权力，那份荣耀，甘愿将这一切拱手相让，并且狠得下心来，为了能够让人族更加全面的发展，而不是只依靠个人的走下去，直接选择离开。
并且还真就做到了，没有去执政，最多就只是指导一下。
但是啊但是！
最为关键的是，这特娘的不管自己的人族了，开始管整个域外世界了，现在整个域外世界的进程，完完全全就在人家的掌控之中。
猫头鹰悠然记得，当时在跟项宁交谈的时候，他所说的鲶鱼效应。
何为鲶鱼效应？
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在一个水池之中，因为在古代想要吃上鲜活的鱼除了靠海靠河的那些地方，是很难的，因为无法注入氧气的关系，在运输过程中，鱼儿们很快就会因为缺氧的关系导致死亡。
而只要放置一条鲶鱼下去，就能够搅动这些鱼儿的生存环境，激活他们的求生意识。
而这鲶鱼，便是能够吃掉它们的鱼，你跑还是不跑？
所以说，原本域外世界，在面对入侵文明的时候，应该都是那种团结一致的，一致对外的，项宁当初也是主张一致对外，不听话的，都被打压了。
但是经过最初的阶段之后，项宁发现，不能如此，因为只有外部的刺激的话，无法让洪荒界的域外文明快速的发展成长。
所以，项宁将人族打造成了那个搅动生存环境的鲶鱼，同样，人族自己也在扮演着鱼儿。
看看现在的人族，带来多少新的事物，而这些事物，是必然会冲击整个洪荒宇宙的，那么这个时候，人族便是那个鲶鱼。
而当人族的这些理念和操作，触及到了那些文明的利益，在没有如项宁这种至圣强者和威望的人去调停，并且做出符合双方利益的做法的话。
人族便会成为那个鱼儿，而其他文明，就成了扮演鲶鱼者。
周而复始，你说整个域外不强，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鲶鱼必然是会吃掉一些小鱼的，这个没有办法，也是现实，极为的残酷。
想到这里，猫头鹰摇摇头，光是这一点，这整个域外世界就没有多少人能够做到，毕竟为了最终的目的，他能够恨得下去做。
这也难怪，猫头鹰那时候调查人族的时候，曾经听到一些人族对项宁的评价是有负面的，毕竟当年的那些事情，即便是放到现在，放在整个域外世界，也确实是真的够狠！
但是，按照猫头鹰的想法来的话，只会觉得项宁做得好，因为若是不那么做，人族不可能发展起来。
他把这句话就撩这了，就算项宁在强，他不走出那一步，都不可能成功。
“只可惜，现在人没了，都多少年过去了一点痕迹都没有，那时候，猩红文明的祖神和妖族的亘古都还不算太活跃，后面突然活跃了起来，人族也开始慢慢的从光速发展，转变成了高速发展，这无疑就是在告诉整个域外，项宁可能真的走了。”
“可惜了，能够说出那句，功过自有后人评论这句话，事实证明，当时在其他人看来，他是错的，但是现在，真的是造福了整个洪荒宇宙，这攻击，永悬在那宇宙中央的永恒碑上，确实不为过，没人能够超越啊。”
莫名的婆罗尹有些感慨了起来。
而这，也差不多是猫头鹰所想的，是啊，能够说出，功过自有后人评论这句话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被时代左右，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些代价而不做出能够让整个宇宙存活下去的抉择呢？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便是如此了。
只是，还是那个问题，关键是人家并没有死，并且还都盯着你们，你们所做的一切，都像是在他的计划之中，这何尝不是一种可悲呢？
包括现在，猫头鹰都觉得，跟婆罗尹聊的这些，都可能是被项宁预料到的了。
想到这里，他顿时摇摇头，这个绝对不可能，若是连这个都知道的话，那也就不用辛辛苦苦的去谋划，对付那些入侵文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