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梁的祈求,女人没有听。
女人摇摇头道:“不行,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不能放你出去,小梁你马上就长大了,考一个外地的大学,你就可以走出这个地方,永远都不用回来。”
小梁眼泪不停的落:“可是妈妈,我想离开,她们……她们也想离开啊!”
女人还是摇头:“我已经没有心力管其他人了,我只想你干干净净的离开这里,而不是顶着人贩子杀人犯女儿的名声活着。”
小梁崩溃又压抑的哭着。
“妈!我们不能再逃避了,真的不能在逃避了!我这些年总是做噩梦,我梦到年轻时候的你,我总是梦到自己去拯救当年的你,可每一次我都没能成功,每一次我都没能救下你,如果……如果那个时候有温软语这样的人在,肯定能救你的。”
“我不干净,我生来就不干净,我的良心痛苦不堪,无论逃到哪里,我都不可能干干净净的活着!”
“妈妈,你让我出去吧,我去告诉他们温软语在哪里,让他们去救人。”
小梁哭得断断续续的诉说着。
早已麻木的女人,看着女儿痛苦,也面露悲伤。
但悲伤之下,她还是没有成全小梁,反而上前抓住了小梁,然后给小梁灌了安眠药。
小梁瞪大眼睛挣扎。
女人伸手擦去小梁眼角的泪水,把小梁放到床上躺好,她温柔的坐在床边道:“别怕,很快就没事了,很快村子就会安静下来,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
女人坐在床边,轻声哼唱着家乡的歌。
小梁像一只困兽一样,眼皮越来越沉重。
她的内心在大喊,妈妈,求你不要这样,求你让我出去,这样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小梁的内心早已崩塌,她知道,她无法责怪妈妈。
因为她的妈妈啊,看似平静,其实早就已经疯了。
一次次逃跑被抓回,一次次希望之后的失望,失望累积成了绝望。
小梁在呜咽中崩溃,在崩溃中昏睡。
没有人知道村长家楼上的情况。
……
张林见过太多罪犯,大奸大恶的,心机深沉的,各种各样的。
在那几个对温软语名字有反应的人退后要离开,他便察觉了不对劲。
虽然听不懂村长的潜台词,但他看懂了村长那一瞬间眼神中的杀意。
张林心中一顿,心道不好,他们想杀人灭口。
张林他带的人少,都是节目组的人,没办法跟上那几个神色不对的村民。
现在不能先找傅哥和嫂子了,村子里那些受害者也需要拯救,张林手机按下通知,行动!
藏在节目组的百人小队接到通知,瞬间冲出隐蔽地,朝着村子四面八方冲去。
而张林这边,通知了行动之后,他身后的两人接到暗示,直接冲了出去,一左一右抓住了村长。
普通人在张林他们这种特总兵手中,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村长被抓住却不着急,反而一脸淡定的问:“大兄弟,你们这是做什么?小温这个外乡人离开了,你们也不能拿我出气呀,乱抓人打人都是犯法的。”
还有许多没有离开的村民,看到村长被抓住了,扛着锄头就要动手。
“你们这些外乡人要做什么?还不快放开村长。”
“太过分了,欺负我们村子没人是吧?仗着人多欺负我们村长。”
“真是一群白眼狼,我们同意你们进村拍摄,不知感恩就算了,竟然还恩将仇报。”
陆景和几人快速上前,挡住那些拿着锄头的村民。
这些人一个个眼里发狠,惹急了,是真的能一锄头挖下来。
张林冷冷的道:“都别动!”
村民们看着村长被抓住,一时间也不敢乱动。
这正是张林第一时间控制住村长的原因。
在有可能混乱的情况下,控制住领头人,才不容易发生冲突。
其他嘉宾都不是很明白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说动手就动手了?
这个新来的抱孩子的男人,怎么这么凶?
而且这谁家小孩,面对这种场面还这么淡定。
果果全程安静得像个假娃娃。
王导很紧张,对那些村民道:“冷静,都冷静点,你们村长可是在我们手里,都别乱动!”
王导深怕他们乱动,这个时候村民要是不管不顾的打起来,他们节目组这边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嘉宾,面对这么多凶神恶煞的村民,是要吃亏的。
村长被压着也不着急,反而慢悠悠的道:“是啊,都冷静点,你们这是做什么呢?做事情总要有理由的,怎么能这么胡乱对我动手。”
双方的人在对峙,因为张林抓住了村长,那些村民也没敢乱动。
村长并不知道张林带了百人特种小队,所以他半点不紧张。
他反而很乐意这些人都围在这里和他周旋,只要等一会儿,他们村处理好那些把柄,谁都拿他们没办法。
张林并不担心找不到证据,他带来的百人小队,足以把这村子掘地三尺,他担心的是来不及救人。
之前之所以隐蔽行踪,就是想先救人。
现在这些人想灭口,他这边只能抢时间了。
此时几户结婚不久的村民家里,有人一脸狠意的拿着绳子,去了猪圈,去了卧室。
刘安得到通知也气得要死,但他不敢抱有侥幸心态:“算了,女人还会有的,埋了埋了,你们快点去埋了。”
那个女人本就关在天坑的棺材里,要处理很简单,直接埋了就是。
村子里在行动,张林的人也在行动。
村长家还在对峙,气氛越来越凝重。
唐婉此时知道怕了,意识到自己之前说的话好像是闯祸了。
她受不了这种凝重,退后几步,转身就想跑:“你们慢慢聊,我身体不舒服,好晕……我要先走了。”
这种对峙的时候,任何一人有动作,都容易打破平衡。
李清瑞反手一棍子,直接把唐婉打晕,冰冷的道:“好晕那你就晕吧。”
现场更加安静。
……
温软语和傅擎深躺在棺材里,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他们再一次听到了动静。
又有人来了,而且听脚步声,这一次来的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