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孙家姨娘心中不由的生气了几分怨愤之情。
若不是墙外的那些个碎嘴的人,她女儿如何能被置于如此的境地?
思及此,孙家姨娘眼里闪过了一抹狠厉。
若是将安歇人找到了,她定然不会放过那些人的。
孙凝思不知道自己母亲的心思,瞧见母亲红了眼眶,还以为孙家姨娘只是担心她。
不由的安慰道:“娘,您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就算是七天,您和爹也不会让我受委屈的,王爷更不会了。”
看着女儿脸上那副对轩辕瑾信任的模样,孙家姨娘想要说些什么,但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想告诉女儿,这男人是最不可靠的。
但瞧见孙凝思如今的模样,孙姨娘就知道女儿这是听不进去了。
许久,孙家姨娘才叹了口气。
“既然你愿意,娘会帮你张罗的。日后可要再做啥事,被人抓住了把柄,难做的可是你。”
孙凝思也直到那天的事情给自己带来的不小的影响,心中也埋怨那几个碎嘴的人。
但同时又在庆幸,若不是这次的事情突然出现,怕是她也无法这么快和轩辕瑾成亲。
这整日里在兵部私下见面的感觉,让孙凝思心中有点难过。
尤其是每次看到轩辕瑾离开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的心空了一块一般。
如今终于能嫁给轩辕瑾了,她如何能不高兴?
孙家姨娘看着女儿这般,最终是没再多说什么。
短短七日的时间,孙凝思便坐上了花轿。
轩辕瑾这次娶的是侧妃,和纳妾可不同。
纳妾只是一顶小轿入了偏门,但侧妃却是可以走正门的。
这日,京城的街道上也十分的热闹。
一个是孙明达给自己女儿准备的假装十分的丰厚,这可比大小姐嫁人的时候风光太多了。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位才是孙家嫡亲的小姐呢。
“哎呦,这可不得了,整整六台嫁妆呢。”
“可不是,你瞧见后面那两台,八王爷的人主动加进去的,就是要八抬大轿将人娶进门。”
因着孙凝思是侧妃,并非是轩辕瑾的正妃。
所以她的嫁妆以为不能是八抬,只能低于这个数。
可偏偏轩辕瑾让人主动加了进去,那就另当别论了。
同时轩辕瑾这样的举动,也让众人知晓他对这门亲事的看重。
果然,事情传到了孙明达的耳朵里,孙明达脸上的不快消失,留下了满意的神色。
之前他还担心女儿嫁到了八王府去会受委屈,可如今看来,他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思及此,孙明达提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一旁的孙家姨娘听到这话,也是惊喜万分。
她这辈子最为痛恨的,便是自己这个妾室的身份。
曾经她在心中发誓,无论如何都不能女儿给旁人做了妾室。
可偏偏轩辕瑾是皇家人,还是一个已经被册封的王爷。
这让孙家姨娘一开始的心思有了动摇。
但她也担心女儿日后嫁进了八王府中会受了委屈,毕竟安八王府中还有一个容娇呢。
那个可是连当初的八王妃都敢陷害的人,谁也不敢保证,她日后是否会对孙凝思动手。
可如今看着轩辕瑾这样的举动,孙家姨姨娘之前的担心顿时就没有了。
连这样小事都能注意到了的人,她相信轩辕瑾日后定然会保护好他们的女儿的。
成亲这日,萧条许久的八王府再次热闹了起来,到处都是喜庆之色。
甚至连八王爷的生母,皇帝也特意让人吩咐她出了宫。
当初儿子成亲的时候,她还只是个一个分位不够的夫人,如今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儿子成亲,八王爷的生母不由的红了眼眶。
对于儿子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她心中也心疼的紧。
只恨那个王家女是个薄情寡义的,明明她儿子已经道歉了,还非要和离。
如今她也不在意那么多了,反正他儿子已经再娶,一个小小侍郎的女儿,他们还不放在眼里。
知道孙凝思的身份,轩辕瑾的生母虽然瞧不上孙家姨娘的出身,但好在孙凝思才是孙明达最为宠爱的那个女儿。
仅凭这一点,日后孙明达就会是自己儿子的助力。
思及此,轩辕瑾的生母不由的拉着孙凝思的手拍了拍。
“好孩子,你才是我认定的那个儿媳啊。”
孙凝思一愣,意识到面前的人是轩辕瑾的生母,一时间也有些紧张。
不过她如今盖着盖头,也看不清轩辕瑾生母的神色。
但听着对方对自己的喜欢,孙凝思心中也高兴。
她不能说话,只能规矩的站在那里。
轩辕瑾的生母见此,心中越发的满意。
看来这是个性格柔弱的,日后怕是还闹事被他儿子拿捏的那一个。
想到当初的八王妃王珍,轩辕瑾的生母就非常不喜。
不过是个侍郎的女儿,竟然敢对她儿子呼来喝去,要她看她儿子这次和离是对的。
去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才是她儿子最为需要的。
轩辕瑾不知道自己母亲的心思,在看到孙凝思那个红色盖头的时候,他又一瞬间的慌神。
不知为何,子啊看到这样的孙凝思之后,他的心中竟然想起了王珍。
想到他们大婚的时候,王珍也是这般羞怯的神色。
直到他将她头上的盖头挑开之后,那个他放在心底的面容再次浮现。
孙凝思不知道轩辕瑾的心思,只是感觉到轩辕瑾今日似乎有些沉默。
不过想想也对,今日是成亲的日子,新郎官那里有一直开口说话的?
这般想着,孙凝思心中的疑惑也没有了。
轩辕瑾的生母回了宫之后,轩辕瑾也去了婚房。
红烛燃尽,天边也泛起了鱼肚白。
八王府中的人依旧热闹,毕竟今日可是侧妃进门的第一天。
只是和前院的热闹相比起来,后院可就萧条了许多。
容娇昨日就听到了外边的动静,刚想问问前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但她整个人却是不受控制的睡了过去,等到第二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