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秋琪闻言,不由的皱了眉头。
“一个活生生的人不可能就这么的消失了。”
韩县令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偏偏就是因为明白,而且他还没有找到刘守仁,所以这段时间以来,韩县令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韩县令,这个刘守仁怕是这件事情的关键,您不妨再派些人去搜查这个刘守仁。”
韩县令一愣,“怎么说?”
“刘夫人是中毒身亡,但死之前似乎对周围并没有任何的防备,毕竟她的侄儿还在怀中抱着。”
“就是韩夫人自己身上也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手腕上也没有被束缚的迹象。”
“能让刘夫人这般的放松,除了自己熟识的人怕是也没有旁人了。”
韩县令眉头依旧紧皱。
“可这个刘守仁之前就已经被刘夫人给赶出了刘家,刘夫人应该不会对他毫无芥蒂才对。”
祝秋琪点头,“我觉得刘守仁应该是进入了刘府,让刘府的人帮他做的,或许他是用了什么别的法子。”
韩县令明白祝秋琪的意思,这个刘守仁在刘家待了这么久,不可能在府中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
只要有足够多的银钱,刘守仁依旧能让那些人为他做事。
思及此,韩县令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
“若真是如此,那这个刘守仁怕是和这段时间的案件脱不了干系了。”
之前韩县令就已经让仵作检查过了,这次的无头尸案件,包括刘夫人在内,作案人的手法几乎是一致的。
也正因为如此,韩县令才更加的恼火。
从吴刚死亡到刘家被灭门,七日不到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起命案,如今早已经在县城内引起了恐慌。
之前还有人提议在街上开设等会,这样就算是到了夜晚大街上也是灯火通明。
可如今这个提议不仅没有实现,甚至在太阳还没有落山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匆匆朝着家中赶去。
就怕回去的完了,就会如同吴刚那般,被人给割了脑袋。
想到这件事情,韩县令就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为了案情苦恼的时候。
曾经这些案情对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件不会浪费心神的事情。
可如今这案情却是让他耗尽了心神,却依旧没有起色。
看着韩县令已经摘掉刘守仁的重要性,祝秋琪也不在多言。
“来人,派人去守城军营。”
王虎听到动静,立刻让人去了收成军营。
这些天来,大家都因为这件案子人心惶惶。如今终于有了些许的起色,王虎心中也着急。
军营中,李君同得知官府的人来了,也是有些疑惑,不明白官府的人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不过想想韩县令的为人,怕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不会派人来此。
“去将人请进来。”
衙役来的时候,神色有些紧绷。
毕竟军营和别的地方是不同的,虽然他们平日里身处县衙,可相对于军营而言,县衙的气氛可不是这般的紧张。
可李君同统军严格,这里的军纪也十分的严明。
被带进来的时候,衙役整个人都是紧绷的。
直到看到还算是有些熟悉的李君同时,衙役才松了口气。
“可是韩大人哪里有什么事情?”
看着对方行了礼,李君同便出言询问。
衙役也不敢因忙,将事情告知。
得知韩县令要派人继续严查城门附近,李君同更加的疑惑。
不过想起这些时日来城中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也放下了手中的羊皮地图。
“可是因为无头尸体的事情?”
“正是,县令大人正是因为此事才希望将军能加派人手到城门口。”
李君同眯起了眼睛,“前些时日韩县令不是对此并不是很上心,觉得此事是那个名为吴花的人所为吗?”
之前韩县令让人去吴家打探的事情,李君同也听说了。
不过昨日韩县令并未去抓人,今日王虎去吴家的事情李君同还是知道的。
毕竟那些人是从小张庄的方向而来,李君同的人自然对此很是疑惑。
不过官府办案,他们很少去干预罢了。
不过李君同的亲兵回来的时候,还是将事情悉数告诉了李君同。
“今日祝娘子跟着去了义庄,这才发现那个刘夫人是中毒而亡。”
李君同神色有些怔愣,可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神色立刻严肃了起来。
“张将军可是也跟着去了?”
衙役点头。
“祝娘子还说什么了?那刘夫人之前不是说也是被割了脑袋吗?怎么今日就成了中毒而亡的了?”
“李将军有所不知,那刘家人从京城回来了,他们不允许仵作触碰刘夫人和她侄儿的尸体,大家便都以为刘夫人是被割颈而亡。”
李君同了然。
“行了,让韩县令放心,我会立刻派人去加强城门口的戒备。”
衙役领命离去。
而李君同也不墨迹,立刻命令加强城门口的防御。
原本混迹在人群中的一个人,看着城门口忽然加强的防御立刻停下了脚步。
看着城门口的守卫几乎是一个人一个人的排查,甚至要将对方的脸都要观察一番,带着帽子的人立刻将自己的帽子向下压了压消失在了人群中。
此时的刘家,韩县令带着人刚到刘家门口的时候,就听到右边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果然是个小娼妇,撺掇自己的男人害人不说,竟然还敢来勾引我男人,我看你是不知道老娘的厉害!”
韩县令听到动静的时候,不由的皱了眉头。
他没想到今日竟然还会碰到这事儿,他下意识的朝着右边走去。
只是还不等他查看清楚,隔壁的人就再次走了出来。
一对男女的出现,让几人都是一愣。
之前因着刘家出事,这隔壁可是没有人再继续居住的。
而且右边的邻居可是王寡妇的家,主人那般的惨死,也没人敢在这里住着。
可如今这一男一女的确出现在了这里,这让众人都警觉了起来。
夫人指着刘家不停地骂着,而站在她背后的男人却一直在扯着她,似乎在阻止她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