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巧巧好奇的是,上次给玉竹洒的毒药,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发作。
还是说,他已经解了毒了?
也是,他都能挨到现在了,就算不解也早就笑话了。
那可是她花重金买来的奇毒,会让人心痒难耐,百爪挠心,非得灭火不可。
她不知道朱文景在玉竹这件事情的打算,索性不多问。
从宫中出来,她让白月找来了班伯武。
“查得如何了,玉竹之前的踪迹可有消息?”
“回王妃,玉竹这几年应该是易容改名字的,除了三年前凭空消失,没有更多的传言,在下没有找到有用的消息,抱歉。”
姜巧巧笑了,“不用道歉,本来是我强人所难,那个人的行踪若是那么好找,王爷也不必留着他在眼皮子底下活动了。”
“但属下有一个发现,希望能帮到王妃。”
说着,班伯武从怀中摸出一张信纸。
“每次他出现之前,街上都会出现这几个人的面孔,我怀疑玉竹公子的瞬移术,需要别人协助。说不好,这是哪里来的邪术,不然他身上有伤时也不能瞬移。”
姜巧巧惊讶不已,“那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是朱崇礼?”
班伯武点头,“很有可能,属下发现先皇名下的田产有被卖过的痕迹,虽然很隐秘,但多处钱庄的银票去向不明。”
“好,知道了。”姜巧巧冲班伯武点头,“辛苦大侠了,你去忙吧。”
“为王妃效劳,是属下的本分,不辛苦的。”说着,班伯武露出笑容,“这也是王爷的意思。”
姜巧巧笑了。
班伯武离开之后,她整个人歪倒在软榻上。
“好困。”她的目光转向白月,忽然看到她的嘴唇红肿,仿佛还破了皮。
“哎呀,你们俩和好了?”
八月脸颊瞬间红得能滴血,“是。”
“那他承诺了你什么,皇后之位吗?”
“嗯。”
“那他有没有让你以后脱离你现在的职位,你们现在的宗门的各项事务?”
“没有,暂时没有提。”
姜巧巧点头,若有所思道,“那就等将来提起来,也不要答应。将来你都要成为皇后了,多个身份多条路怎么了,他还能怕你带着秘密潜逃出宫不成?”
“永远别把自己的退路斩断,这个时候,男人是主动的,他们的小心思小聪明,一定要小心。不是我败坏皇上,实在是人心险恶,不得不防。”
白月点头,“多谢王妃提醒,属下明白。”
她露出笑容,“王妃对属下的好,属下铭记在心,永不会忘。”
“好,那你去忙吧,过几日二哥成亲,我还要帮忙呢。”
“是。”
……
三日后,秦府到处张灯结彩。
秦子书告假在家,期待又忐忑地看着府上的人在为他的亲事忙碌。
苏婉瑜更是焦灼,一会儿检查这个,一会儿操心那个。
一个时辰,她就召集全府的人安排过三次事儿。
好在,府上的其他人都是经验老到的,并没有因为繁琐的细节慌了神。
秦继周看得出苏婉瑜的慌乱,将她带到了房间。
“来吧夫人,喝杯茶吧,你只管等着就是,若是有哪些安排不妥当的事,让管家跳出来,再过问你的意见就成。”
“而且巧巧不是成过亲吗,你问她就是了。”
说到这儿,苏婉瑜有些生气。
“去把悄悄给我叫来。”
“是。”
门口的丫鬟连忙离开院子。
秦继周笑问,“还在生气呢?”
“能不生气吗,她答应我,要让我亲眼看着她出嫁的,说好的让我为她再办一次风风光光的婚事,可她倒好,怀了孩子就说不想办了,她想睡觉。”
苏婉瑜气得拍大腿,“你知道我盼着这件事判了多少年吗,她说不办就不办了,我能不气吗?”
“那就等她生完孩子再办?”
苏婉瑜更生气了,“哪有生完孩子还办婚事的,岂不是让人笑话吗?”
“之前答应过跟老二一起办的,结果她现在反悔了。”苏婉瑜气得拍桌子,“我给她准备的嫁衣,就这样要落灰了。”
“那你问过王爷了吗?”
“王爷那边也已经准备好了,院子里都快布置了,也不知道巧巧为何忽然说不办了,真是气人。”
秦继周若有所思,“那就听孩子的,让她穿上嫁衣,然后你牵着她往外走,让你过过嫁闺女的瘾,如何?”
“算了,”苏婉瑜没好气道,“嫁出去就不好住在家里了,其实不办也挺好的。”
秦继周无奈。
“你看,你这不是想得挺开的嘛,何必生闷气。”
苏婉瑜喝了口茶。
“我总觉得,那个玉竹公子住在咱们府上不是什么好事,你尽快找个借口将他打发走,我怀疑巧巧忽然不愿意办婚事的原因,跟他有关。”
“什么,为何跟他有关?”秦继周压低声音,鬼鬼祟祟道,“难道咱们姑娘移情别恋,看上了玉竹公子不成?”
“呸呸,别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让王爷听到了怎么想,真是,老了老了,你还真敢说啊。”
秦继周呵呵一笑,“怎么不敢说啊,那玉竹公子长得挺周正的,就是身份有些扑朔迷离。”
“我都怀疑他想住进咱们府上,是为了躲避外面那些追着他,想要嫁给他的姑娘们。”
“那日听府上的下人说,玉竹出了门,就被好几个姑娘拦住,非要请他去喝酒,若不是王爷出现,他就真的被那些莺莺燕燕带走了。”
苏婉瑜好奇不已。
“那玉竹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历,让你也对他再三容忍,言语之间甚至还有些纵容,他,该不会是你在外面偷着生的吧?”
“啪!”秦继周放下茶碗,“别胡说。”
“就算我生的,我也生不出那么,可英俊可妩媚的孩子啊,那孩子她娘得美成啥样。”
苏婉瑜点了点头,“我说呢,难怪你对那孩子赞许有加,合着你跟他娘是故人?”
“……”秦继周被抓了个正着,说不出话来,端起茶碗掩饰尴尬。
“哟呵,被我说中了,你倒是说说,他娘是哪家夫人?”
“他娘已经去世了。”
“哦,这样的,朱砂痣的,难怪让你念念不忘这么多年,甚至连她儿子是匈奴人的种都不介意,忘记自己跟匈奴人天生为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