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的。”
当着果果的面，宁艾只是动了动嘴型。
秦彦：“……”
宁艾意味深长道：“【启示录】内藏神王级的神格和力量，是光明会想要改变这个世界的底气。谁掌握了，谁就可以催使七位八翼天使。我送果果这个礼物，你不该叫我一声姐姐吗？”
秦彦沉声问：“这【启示录】真是你偷的？你怎么偷的？”
“趁着你在东海耀武扬威，我去偷的。”宁艾理所当然道。
秦彦点点头。
这就不奇怪了。
除夕夜他在东海屠众神，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这才给宁艾窃取的机会。
“果果，你去厨房帮帮忙。”
秦彦道。
“爸爸……”
果果知道爸爸是要支开她。
她担心爸爸会和小姨吵架。
“去吧。”
秦彦又道。
果果没办法，只好低着头离开。
“干嘛凶果果！”宁艾对秦彦道。
“还回去。”
秦彦缓缓道。
宁艾甜笑消失，冷声道：“什么意思？我为了拿到【启示录】，连七尊主都不当了，说不定哪天还会被光明会追杀，你别不识好人心！”
“所以我让你还回去。”秦彦缓缓道：“神王？我自是不稀罕。”
宁艾怒道：“你阎帝看不上【启示录】，看不上神王神格，更看不上光明会！但你有没有考虑过果果？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神经质了！你难道想把果果一辈子拴在你身边啊？！”
“我没想过这件事。”秦彦淡淡道：“我只想说，我秦彦的女儿，不需要这东西！”
“你怎么就知道果果不需要？你说你能保护果果，这我不否认，但如果你保护不了呢？除夕夜发生的事，你就没有一丝丝的危机感?”
秦彦从容靠着沙发道：“你能想到的事，我自然早就想到，果果不会有什么危险，除非我死。”
宁艾顺势倾身上前。
距离秦彦很近！
她的发丝撩到了秦彦的脸庞。
女孩的呼吸和体香清晰可闻。
“如果你死了呢？”
她声音很悦耳。
却刺骨极寒！
“秦彦，虽然我恨你，但我是不会害果果。”
“而且我提醒你，你杀了那么多神明，他们是不会甘休的，他们会想尽一切报复你。”
“当那一天真的来临，你是希望果果手里有剑，还是没有剑？”
见秦彦仍不打算松口，宁艾眼闪皎洁：“你不是一直说我是你妹妹吗？你就当是我任性一次，可以吗？”
秦彦凝视着宁艾些许道：“我并不是担心你对果果有异心，更不担心光明会以这件事报复，我是比较担心你。因为你的性格太过张狂，你把光明会家底儿偷了，他们肯定跟你玩命。”
宁艾怔住了。
她没想到秦彦会是担心她……
“我你就别管了。”
宁艾侧过头，避开目光道：“反正你答应过我，如果哪天我遇到无法自救的危险时，你会来救我的！我问你，还算数吗？”
“当然。”顿了顿，秦彦意味深长道：“你是不是早就盯上了【启示录】？”
“我考虑的不仅仅是果果现在，更考虑到未来她这个世界占据的位置。”
“你应该知道不管是教廷、阿斯加德什么的，他们都比不上光明会。虽然相比之下，他们单体实力很强，但对于这个世界的统治和驾驭，没有比昂萨和西尤人更有经验。”
“果果得到【启示录】后，绝大部分人都不会动果果，就像十殿中绝大部分人不会动你一样，这是他们的信仰。”
秦彦深深看着宁艾道：“这种事我并不关心，果果有她自己的路要走，而且我会盯着，你只管你自己安全就行。”
“那就行啦！”宁艾嬉笑道：“我们难得达成共识，今天真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
厨房。
果果很乖巧的帮忙洗菜。
不管肖建弘和刘妈怎么说，果果都执意这么做。
这让肖建弘看出果果心事。
果果也是小孩子。
在肖建弘套话下，就不小心把爸爸和小姨吵架的事说出来。
不等肖建弘问清楚，宁艾就伸着脑袋进来把果果带出去了。
“小艾。”
刘妈忍不住叫了声。
“妈妈？怎么啦？”
宁艾乖巧道。
刘妈：“……”
她最了解宁艾了。
这么乖，肯定反常！
不过，多的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便道：“你和你哥好好相处。”
宁艾一听，皱着翘挺的鼻子。
连刘妈都说‘哥’，让她很不爽。
带着情绪说声‘知道啦’，便关上厨房的门。
“这孩子……”
刘妈无奈叹口气，对肖建弘道：“肖老，小艾知道过去的事吗？”
肖建弘没有接话，而是边洗菜边道：“刘虹，你还记得念念吗？”
‘念念’。
听到这称呼，刘妈神情一恍惚道：“您是说，秦彦那孩子的……”
肖建弘轻轻点头道：“昨晚，小姐爷爷打电话给我了。”
“程族怎么会……他们居然还有脸联系您！”
刘妈愤怒道！
像她这么好的脾气，都为此感到忿忿不平！
宁林林与秦彦母亲程念念关系很好，刘妈作为宁林林的奶妈保姆，自然也都说过一些事。
程族家是F省有名的大户。
有钱有势是表面的，据说其家族每一代都会出现一位‘高人’。
那些高人都有个身份：钦天监！
传言钦天监是观测国运的神秘。
他们远离世俗，不受任何监视，甚至是紫京都无法命令他们做什么。
这些刘妈都不懂。
她气的是程族对程念念的态度！
不能说恶劣。
简直是毫无人性！
只因为程念念不服从家里的联姻，更看不惯家里对某种力量的独裁掌控，从小就性子强的程念念嫁给了当时大学认识的穷小子。
结果，程族反对就罢了，还将程念念从家族除名，并动用权利故意将程念念和丈夫调去最危险的战乱之地！
果不其然。
8年后。
程念念夫妻二人死在了敌人轰炸下！
人死了就死了。
恩怨也该消了。
可程族明知道程念念有个孩子的前提下，不仅不派人去接，反而对那孩子，也就是秦彦的死活不管不顾。
甚至于他们都不知道程念念孩子叫什么，是男是女也不知道！
这种无情无义家人当没有算了！
可现在他们居然还联系肖建弘！
哪来的脸呐！
肖建弘道：“自从老爷死后，小姐死后，我对程族就没了任何的念想。昨晚老太爷打来电话我本是不想接的，可我最后还是接了。”
刘妈叹道：“您一定是有很多顾虑吧？是怕他们伤害秦彦那孩子？”
肖建弘笑着摇头道：“这个世上没有人能伤害少爷！“
“我是在想，不论程族做的有多绝情，也一定有重亲的人希望小姐的孩子还活在这世上。”
“而那些人就是少爷的亲人！我不能剥夺少爷知道这个世界上，他还有亲人存在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