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耶律观音奴起床的时候,曹斌已经离开。
侍女回报道:
“公主,曹斌身边的大将一直在门外守护,我们没有找到机会。”
耶律观音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时间有些犹豫。
昨天,曹斌一席话,简直说到了她的心坎了。
现在要继续执行刺杀计划,她心里反而有点不舍了。
随后,她脸色渐渐坚定了下来,挥手道:
“暗中派人盯着曹斌,看看有没有其他机会。”
最终,她还是发出了命令。
相对于一个“知己”,她还是觉得铲除敌人更加重要。
这时,常卿怜推门进来,拿着一封手令道:
“母亲,我向侯爷要了出城手令,你们赶紧出城吧。”
耶律观音奴看了她一眼,顿时冷下脸来道:
“你真是长了本事,竟然开始指挥本宫做事。”
“我还有计划没有完成,不会离开的。”
常卿怜怒视她道: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侯爷本人你也见了,难道还想刺杀他?”
耶律观音奴闻言,冷声道:
“别忘了你是我大辽公主,侯爷?你真是自甘堕落!”
常卿怜也不理会她的讽刺,扔下手令道:
“你若不走,我就向侯爷说明你的身份!”
耶律观音奴嘴角抽搐了一下,盯了她好半晌方道:
“既然如此,你与我一起离开。”
见她有些不情愿,耶律观音奴讥讽道:
“他家中有妻有妾,你算什么?”
“你若不走,也就别认我这个母亲了。”
常卿怜终究舍不得亲情,只得点头同意。
耶律观音奴这才露出笑容,对一旁侍女使了个眼色道:
“好了,咱们收拾一下,这就出城。”
常卿怜这才松了口气,只是她没有发现,那侍女并没有随她们一起离开。
对于曹斌来说,耶律观音奴这个便宜丈母娘是个等待点火的炸弹。
若是有被俘经历,将来很可能影响她祸害辽国。
而且有常卿怜的情分,所以才轻易放她出城。
只是,她们刚刚走出宅子,就被扈三娘和琼英二人拦住。
常卿怜连忙将曹斌的手令拿出来道:
“二位将军,我们有曹侯爷的手令。”
扈三娘拿过手令看了看,点头道:
“你们可以出城。”
说完,她戏谑地指着耶律观音奴道:
“但此女不知礼节,昨夜冒犯侯爷,需要教训一下。”
“来人,将她重打二十.......”
耶律观音奴一脸懵逼,也有点羞愤,完全不不知道曹斌搞的是哪一出。
她的侍女虽然有些武艺,但却不敢反抗,唯恐暴露身份。
常卿怜要求情,却被扈三娘止住道:
“这时侯爷的命令,我们不敢违抗。”
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让手下女兵责打起来。
耶律观音奴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差点被打哭了。
见几个侍女将耶律观音奴背走,扈三娘才撇了撇嘴道:
“依我看,侯爷是被美人迷了心智。”
“若是我,就严刑拷打,问出她的布置,哪里用跟踪侍女,寻找刺客?”
琼英却没有理会她的抱怨,摆手道:
“曹侯爷自由考量,我等不需多言。”
见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转身离开,扈三娘有些无语。
这人沉默寡言,每天不知道在想什么,与她一起总是有点无聊......
接下来几天,宋辽两军隔河对峙,不断增兵。
宋军从真定调来两万多人,让定州城的人马达到了七万,辽军也增到八万人。
杨八姐有些奇怪道:
“辽军虽然不断增兵,却闭寨不战,也不攻城,他们要干什么?”
曹斌拿着一封军报道:
“杨宗保将军来信,瓦桥关辽军只剩下一万左右。”
“另有萧古律亲率三万骑军分兵南下,他率军追击,却被击退,如今已经不知去向。”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皆猜不透辽军的意图。
杨八姐道:
“先前我们不是用了铁壁蛛网之策吗?或许很快就有烽火报警。”
穆桂英摇了摇头道:
“这次敌军太多,就算知道他们的动向,也很难围剿。”
“为今之计只能让各州县谨慎防守,避免被人引蛇出洞。”
随后,她沉吟了一下道:
“我们不能再从真定调兵了,虽然辽军不善攻城,但也不能大意。”
“若他们的目的在陛下,就危险了。”
曹斌心中一动,点点头道:
“浑天候说的不错,不过真定还有三万人马,守城绰绰有余。”
随后,摇了摇头道:
“若是有个辽军不得不上钩的诱饵就好了。”
杨八姐猛然一拍大腿道:
“若官家亲自为饵,辽人岂不是一定上钩?”
杨家几个女将吓得一激灵,连忙道:
“八姐休要胡言,怎能让官家为饵?万一出现差错,我等罪莫大焉。”
见杨家不肯出头,曹斌有点失望,只得道:
“我看此计还是可行的,官家不能冒险,却可以让其他人假扮圣驾赶往定州。”
他一向奸猾,喜欢明哲保身,在这种事情上,当然不可能自己出头。
打败辽国很重要,但自己的安全更加重要。
他可不想被皇帝记恨上,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
杨家女将听到这话,却沉默起来,可能是想起了旧事。
计议已定,曹斌也不耽搁,打算马上给皇帝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