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身上的火光消失不见,化作了一声清晰的木属性辉光。
在这遍地山脉的万妖之城,木属性和土属性的遁术永远是最快的。
青光不断在一棵棵参天巨木之上绽放,许多妖魔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张清已经消失在了远方。
“赵家的木遁也不一般。”张清内心如此想道,周围的环境已经变得熟悉起来。
道观所在山峰的轮廓已经能够看到,可张清还来不及松口气就脸色大变。
回头望去,身化剑光的潘贺不知何时已经追逐了过来。
“你以为那群筑基初期的废物能帮你拦住我吗?”潘贺脸上的气血异样的红润,似乎是为了追逐张清,他消耗了不小的代价。
“你怎么发现我的?”张清询问道,他可以肯定自己身上并没有被布下手脚。
潘贺盯着前方的张清,追逐的同时肩膀位置一头青色的松鼠迎着狂风爬了上来,盯着张清吱吱地叫着。
“你这么着急往这边飞,是为了那个小丫头吧?”潘贺同样好奇地盯着张清,“你究竟何等传承,一身火属性仙法竟然变成了木属性,不过修为更低了些。”
“这大半年来,我的人发现了宗门内似乎出现了一些问题,有几个筑基修士频繁地利用某种令牌互相联系。”
“后来又看到有人将阵盘嵌进了洞天福地之中,后来过去许久时间,也不见有什么动静,直到妖魔攻打山门。”
“整個紫山宗,只有你张清一人擅长阵法,我怎能不怀疑你。”
后方,潘贺距离张清越来越近,而后者始终埋头疯狂木遁接近道观。
“识相的就把洞天福地交出来!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我早已经派人前往你所在的道观,你在意的那小丫头早已经落在了我手中!”
张清不为所动,终于登上了道观,力量重新恢复为仙火传承。
天空,凌厉的剑光呼啸,潘贺冷冷地看着下方升起的阵法,“九逵,还不出来?”
他朝着下面喊了一声,本以为那早已经被自己派往此地隐藏的屈九逵会出现,可下方始终没有什么动静。
潘贺眉头微皱,知道这里也出事了,毫不犹豫地催动法器向着下方轰去,与此同时调动牵引周围天地灵气化作千百剑光垂落在光幕之上。
法术与法器的力量交织,笼罩在山峰的阵法还没有强大到能够阻止一位筑基巅峰的进攻,呼吸之间就被攻破。
潘贺缓缓落下,肩膀上的青色松鼠却在某个瞬间惊悚地大叫起来。
轰轰轰轰!!!
阵法的光辉疯狂闪耀,然而爆发出来的力量却怎么也破不了潘贺身上的那一层金色屏障。
“这种手段也想偷袭我?”潘贺嘲讽道,身上的松鼠也狐假虎威地仰起头来。
只是,一道身影走出来的时候,却是让潘贺瞳孔再一次紧缩,“余审之?”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玄龄的弟子也会出现在这里,而对方手上拎着的,赫然是屈九逵的尸体。
余审之将手中的尸体丢向潘贺,后者脸色不善,他对屈九逵很看好,甚至如果他种金莲成功,也会将其收做弟子。
当初能够发现紫山宗内部的异样,也是因为此人。
“看来,你也被他控制了。”潘贺看着余审之,内心中升起了极致的贪婪,甚至三十三天碎片在他眼中也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能够得到这种力量,什么洞天福地仙法传承都可以靠后。
“让他出来,我需要和他谈一谈。”潘贺盯着余审之,可肩膀上的松鼠却在这一刻尖叫起来。
脸色微变,潘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那个张清居然在他神识之下跑了!
他刚要腾空而起,刺目的阵法光辉就笼罩了整座山峰。
片刻之后,整座山峰爆发出剧烈的轰鸣,璀璨的金光斩破了阵法的光幕,但在那大阵爆发之下,潘贺还是受伤了。
“阵法……不愧是为数不多以弱胜强的手段。”潘贺咳嗽了两声,心疼地看向怀中奄奄一息的青色松鼠。
若非那余审之的注意都放在杀死这异种身上,他身上的伤势还会更重。
眼神冰冷看向一个方向,耳边传来松鼠轻微的鸣叫,“你跑不掉的,我一定会杀了你。”
而数里之外,张清抱着骊秧头也不回地向前,原本打算前往天青一族的,然后看了看头顶那青牛垂首,张清还是放弃选择了另一个方向。
天青一族似乎恢复了,但谁也不敢保证,碧霄族兄他们就是最好的例子。
前车之鉴,张碧霄赌错了雷鹰一族,张清也不敢轻易将信任放在那群青牛身上。
“大叔,我们这是要去哪儿?”一年时间,骊秧也长高了些,在张清怀中有些不安的问道。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张清如此紧张。
“去安全的地方。”张清安抚道,没有告诉小丫头背后追着一个筑基巅峰。
不过如今的骊秧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张清从教导她修行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刚告诉了她修行界的各种残酷。
“要是骊秧能再努力修炼,就能帮到大叔了。”
飞行途中,张清微微一笑,将骊秧的小脑袋靠在了胸口,“会有那一天的,不过现在没关系,等你以后能够正常修行之后,相信你一定会变得比大叔更厉害。”
猛然间,一幕火焰墙壁挡在了张清的前方,十余头火焰大鸟带着那猩红的双眼将他包围在了中央。
脸色变得阴沉下来,张清没有多说,火焰凝聚成长枪指向前方。
四头天兵从张清身旁走出,替他挡住周围所有的进攻。
张清不再犹豫,直接朝着那十几头火鸟冲了过去。
九颗大日环绕向着那火墙撞了过去,剧烈的轰鸣声中,灼热的余波涌向四面八方。
带着些许伤势张清头也不回的飞向远方,身后四头天兵勉强阻拦着发怒狂暴的火鸟。
“周围失去理智的妖魔似乎也太多了些……”张清眼神微凝,他好像有些太过明目张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