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两女都是惊讶。
“师父,以后都不推算大乾的国运了?”方莼很清楚,从她记事起,袁天罡都在想办法寻找天命之人。
天命之人找到后,又暗中跟姚广志隔空斗法,终是赢了。
这多年来,袁天罡着实累,可现在他居然说不推演了。
“嗯,不用再推演了!”袁天罡把罗盘收了起来,“大龙压四方,已成定局,大乾的国祚绵延之长,已不是我能够算出来的。
既然如此,那还算什么?
几百年后的事情,为师不管了,也不想管,更管不到。”
他的声音说不出的如释重负,近三十年来,他一日都不敢停歇,就为了这个。
至于萧鱼柔,那是他还大周的因果。
“以后,我就在钦天监著书,没什么事,不要来吵我。
你们要是碰上了什么麻烦,自行解决。
三十年了,我也该歇歇了!”
袁天罡转身就走了进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两女。
“师父以后不管世事了?”萧鱼柔问道。
“应该是吧?!”方莼也不确定的道,那种感觉就像是大家长退休了,以后撑起这个家的,就只有他们自己了。
“那以后,我主内!”
“我主外!”
两人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
在家里咸鱼躺了几天,秦墨还是带着秦庄和工部的人开始满京城的测绘地图。
原本他都计划好了,两天赛马,两天说书,两天去歌剧院陶冶情操,两天写小说,再抽两天空教育教育毛孩子。
如此一来,十天就过去了。
中间十天,抽两天在家里陪夫人们,又两天陪老爷子去造庄园,再抽两天去野外写生,让夫人们抓阄,带上两人走。
剩下的四天,在家里陪六根叔他们,做做发明,研究一些好吃的,给他们调调口味。
最后十天,也是安排的满满的,溜虎,骑骡,进宫陪皇后聊天,带上窦遗爱他们横行霸道,开发一点新运动。
要是碰到了31号,那一天他一个人安静的独处,谁也不想见!
这才是秦墨心中完美的生活。
而此时,他蹲在地上,高要手里撑着扇,防止毒辣的太阳晒伤秦墨,手里还拿着蒲扇,“少爷,好些了没?”
“哎,烦死了!”秦墨浑身都不得劲。
一旁的段仑更是热的直哈气,“景云,要不咱歇一歇?秋老虎太厉害了!”
“抓紧测,测完了我要给自己放假!”
其实京城的规划还是挺不错的,虽说分四城,可每一城又分若干坊。
这坊,其实就是片区,有利于管理。
方方正正的。
既然要修铁路,那就必须修好,好在现在水泥技术也逐渐成熟了,也许工程上有问题,但可以想办法克服。
“你年轻,老夫年纪大了,再不歇息,要死这儿了!”段仑遭不住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起水壶就是猛灌!
秦墨也懒得理他,看着图纸,这条线路,必须沿着皇城中轴线走。
但是不能出现在承天门外这一条大道上。
思索了很久,秦墨在图纸上写写画画,“走,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段尚书,驸马都尉走了!”一个侍郎提醒道。
“去,追上去!”
段仑艰难的爬起来,追了上去,“我说景云呐,这工程大概几年能搞好?”
“两年内能搞定就可以了,而且要投入数以十万计的工人。”秦墨指着图纸道:“站点就设立在白虎门后面吧,这样比较方便。
鉴于京城过大,估计要开六到八条路线。
我到时候把图纸画出来,其他的我就不管了,到时候我负责验收就行,不过关,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秦墨就离开了。
“景云,你不监督吗?”
“你是工部尚书我是工部尚书?反正质量你自己看着办,我浑身功劳,大不了挨顿打,你搞不好要掉脑袋!”秦墨热的受不了了,上马车就离开了。
“这狗东西,威胁老夫!”段仑牙齿都要碎了,可关键,他还没说错。
就秦墨这浑身的功勋,只要不是犯原则性错误,谁也拿他没办法。
他不行,他得老老实实的把事情做好。
抽了两三天的时间,秦墨把图纸画好了,铁轨修建有秦庄的人,他们是专业的。
铁路要尽可能的避开房屋,给老百姓方便的同时,还不能给他们带来负担。
白虎门后面的线路,是天字一号线,然后以此类推。
干完这些,他把小六子叫了过来,“去,送去秦庄,让他们尽快完善方案!”
小六子离开后,秦墨总算得闲了。
正打算去看一看赵曼筠,可窦遗爱来了。
“狗日的,你来做甚?”
“大哥,忙不,陪我去个地方行不?”窦遗爱拉着秦墨的手道。
秦墨顿时警惕了起来,“你要去的,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对吧?”
“要不你是大哥,我是小弟呢!”窦遗爱道:“你陪我去一趟感业寺,把高阳接回来呗!”
“不去不去!”秦墨想也不想就拒绝了,“那晦气的地方,哥们才不去!”
“大哥,是你说让我去接高阳的,我心里半点底都没有。”窦遗爱直接抱住了秦墨的大腿,“我爹今天已经进宫跟陛下说了,要把高阳接出来,陛下同意了。
只要把高阳接出来,我那些孩子就能认祖归宗了,就帮帮我吧!”
“那是你的孩子,又不是我的孩子,关我屁事!”秦墨都无语了,在岭南时候说的,他居然到现在都没接回来!
“那我让他们认你做大爹行不?”窦遗爱道:“以后等你死了,我让他们给你扫墓,实在不行,我过继两......一个儿子给你,把女儿全过继给你行不?”
“滚,我儿子比你多,要女儿我夫人会生!”秦墨反手就是一巴掌,这狗东西,老婆可以让,儿子女儿也让,真行!
窦遗爱皮厚,挨几下毫不在乎。
再说了,他就愿意被秦墨揍!
秦墨实在是被他缠的没办法了,也没了去找赵曼筠的心思,“老子真是怕了你了,快撒手,我去还不行吗?”
窦遗爱吸了吸鼻涕,“憨子,你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