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六日,周三
奉风轻抚着自己的唇,回忆着结城友奈的话,走向了结城世界的管理中心大社。
那是一群古朴的木质建筑,岁月的痕迹斑驳在墙壁上,诉说着无尽的故事。灯光透过窗户,温暖而宁静,为他指明路途。
奉风推开门,一股熟悉的神灵气息扑面而来。
他轻轻走过拜厅,穿过神树大人的神殿,来到后方的巫女居住区。
居住区的书房里摆放着各种书籍和法器,这些都是大社多年来的宝贵财富。
东乡须美坐在书桌前,取出一张纸和笔,开始记录下今日的种种。
“您来了吗?乌托邦之主、奉风大人,请让我记录完今天的生活,之后…我会履行巫女的使命。和您举行神婚。”
奉风走向书架,指尖轻轻滑过一本本泛黄的书籍,目光在东乡须美身上流转。
她坐姿优雅,一身白衣翩翩,笔尖在纸上起舞,记录下每一个细微的瞬间。
她白裙下的双腿似乎失去了知觉,有些苍白无力,但那份宁静和坚韧,却更加引人注目。
“你慢点就行,我也有想查的信息。这个世界异变的信息。”
奉风拿出书架上一本关于最近事件的调查报告,翻看着其中的内容。文字间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和无奈,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坚定信念。
他的目光再次回到东乡须美身上,看着她那如墨的长发轻轻垂落在肩头,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她的侧脸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柔和而坚定。
东乡须美停下了手中的笔,费力的转过身来,面对着奉风。尽管她的身体因长时间保持坐姿而有些僵硬,但她依旧保持着那份优雅和从容。
“您满意我的容姿吗?自古神明总会选择纯洁的少女,然后将少女当作自己的祭品。”
她的双瞳冰冷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看向奉风时,却又流露出了一丝温暖的笑意。
“奉风大人,我已经记录下了今天的所有事情。”她的声音平静而有力,“我会履行我的使命,以我身侍奉神灵,保护这片土地。”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那是对未来的期待,也是对责任的坚定。
奉风看着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意。
结城友奈是勇者的世界里,东乡须美小学、初中都分别经历了身体机能障碍、活祭,承载着整个世界的绝望。
奉风放下手中的文件,缓缓走向东乡须美,眼神充满关切,蹲下身子,轻轻抓住她修长的双腿。
东乡须美呼吸急促却没有阻止。
奉风的手指温柔而有力,抚摸着脚裸、小腿、大腿、仿佛试图从她的肌肤中感知到一丝生气。
他的目光锁定在她的双腿上的树状花纹,感觉着这双曾经充满了活力和力量的双腿,如今却毫无知觉。
“须美,告诉我,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想帮你。”
奉风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对东乡须美的信任和鼓励。
东乡须美微微低头,她的双唇紧闭,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痛苦。她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的眼角滑过一丝泪水,但她却强忍着没有让它滴落。
“我曾经失去双腿,在伙伴们的陪伴下恢复正常,可、本洲出现怪物后我们又一次开始战斗、我又一次将双腿献给了神树大人。”
“只是,这一次,我们的牺牲没有意义,我们战败了!”
奉风的心如同被重锤击中,紧紧握住东乡须美的双手,眼中闪烁着决心和坚定。
他站起身,轻柔而坚定地将公主抱起了东乡须美,放在一旁的轮椅上。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怕弄疼了她。轮椅上的东乡须美,脸色苍白却带着一丝坚韧,她微微抬头,目光与奉风交汇。
“奉风大人,是时候去祈福了。”她的声音虽微弱,却透露出无比的坚定。
奉风推着轮椅,缓缓走出书房。祈福的钟声在夜空中回荡,悠扬而庄重。
他们穿过神树大人的神殿,来到拜厅。奉风轻轻停下轮椅,让东乡须美坐在前方,面对着神树大人的神像。
在柔和的月光下,东乡须美静静地坐在轮椅上,目光坚定而深邃。
她微微低头,双手合十,开始祈祷:“神树大人,我祈求您的庇佑。愿结城友奈平安健康,愿这片土地充满和平与希望。”她的声音虽低,却充满了力量。
祈祷结束后,东乡须美抬起头,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平静而坚定的笑容。她看向奉风,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奉风大人,我喜欢结城友奈,恋爱的喜欢。”她的声音平静而清晰,“我讨厌你,因为你夺走了我们的结城友奈。”
奉风愣住了,看着东乡须美,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结城友奈可是女生,百合?
奉风默默地承受着东乡须美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我和结城友奈不是恋爱关系。我们出去走走吧!”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仿佛是在回应她的心声。他轻轻地推着轮椅,沿着曲折的小径,穿过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来到了月光下的池边庭院。
庭院中,一池碧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宛如一面镜子,映照着东乡须美苍白而坚定的脸庞。
她静静地坐在轮椅上,目光凝视着池水,仿佛在寻找着内心深处的答案。
奉风站在她身旁,双手轻轻搭在轮椅的扶手上,目光柔和而关切。
奉风看着东乡须美,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她的心情,但她对他的误解让他感到无奈。
他正想开口解释,却看到东乡须美的脸色突然变得通红,她紧咬着下唇,仿佛在努力抑制着什么。
“奉风大人,你……你不会说想要在这里和我……”东乡须美的声音颤抖着,她的目光躲闪着,不敢直视奉风的眼睛,“我……我还是第一次……”
“虽然我说过会侍奉您,但这也是太过分了!我们应该在点满红蜡烛的床上……啊!我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