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月遥一脸为李灵素好的样子:“不然在太师府,她肯定会更受宠爱,毕竟她现在已经是乐安县主了。”
本来李灵素还能静下心思考。
听到魏月遥这么说,心里一震,手指也猛地攥紧:“你说得对,她现在已经是县主了,我不能再坐以待毙。”
魏月遥凑过去,小心翼翼地道:“那素素,你想怎么做?”
“还请公主去……”
听到最后,魏月遥震惊地瞪大眼,然后捂嘴道:“这不太好吧,要是名节被毁了,你二妹妹日后还能做人嘛?”
李灵素早就顾不上形象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想让李沅芷毁于一旦。
“公主殿下要是不肯帮我就当我从未说过方才的话。”李灵素顿了顿,“以后我们也不用来往了,反正我配不上与公主交谈。”
魏月遥着急了,满脸都是慌张的神色:“素素,你这是哪里的话,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你忘了吗?”
说完,魏月遥道:“我按照你说的做就是了,只是要让人全部都去男眷那边,还是有点难。”
“公主就说,想要他们见见魁首不就好了?到时候接下来的事,就不用公主操心,我自会完成。”
魏月遥点头道:“那就按照你说的办。”
说完,魏月遥翩然离开。
只不过她没有立即吩咐,而是去找了孟青宁,简明扼要地将魏月遥的计谋说了,姑嫂两人打了个照面。
孟青宁淡淡地道:“既如此,就让男眷们过来女客这边,不过,需要隔着一个亭子,否则……”
“出事后,你也会被牵连。”
魏月遥点头道:“皇嫂,既然女眷们可以比赛,那男眷应当也可以,让他们也交出彩头什么,这样会不会更好?”
孟青宁稍稍点头:“就按照你说的做。”
魏月遥蹦蹦跳跳地离开。
不一会,气氛又热络起来。
男客那边几乎都在斗智斗勇,卖力地表现自己,寒门学子希望能被贵女们垂青,好一飞冲天,而本就是世家子弟的男客们,则是想要名声更上一层楼。
争斗起来,比女人们还要厉害。
孟青宁坐在高位,看着对面热络的气氛,眼神却不经意扫过李灵素的那个方向。
不一会。
就听见两道落水声,伴随着尖叫此起彼伏。
“来人啊,落水了,有人落水了,快救人!”
孟青宁走过去,看到落水之人,眼神带了抹笑意:“还不赶紧将两位李小姐救上来!”
此时,男客那边也有人跳进水里,似乎想救人。
麻雀变凤凰的心思,昭然若揭。
孟青宁站在岸边,很快就瞧见李灵素被人从水里捞起,只不过这男人……
居然是魏渊。
她记得没有让魏月遥邀请魏渊,他怎么混进来的。
“乐安县主还在水里!”有人惊呼了声。
只看见那位寒门学子,在水里拼命地寻找,但一无所获。
也在这时,池塘对岸,有人爬上岸了。
丫鬟一眼就看见了,立即将准备好的衣物盖在李沅芷身上。
“究竟怎么一回事!”孟青宁故作冷淡地质问。
那边的李灵素从失魂落魄中回过神,忙推开魏渊,战战兢兢地道:“是,是二妹妹推我下水,我……”
“姐姐,你这样污蔑我真的好吗?”李沅芷冷冷一笑,快步走了过来。
除了脸色惨白了点,气场比李灵素强大不少:“明明是你想要推我下水,正好被我抓住,一起拉进水里。”
“我没有,你别血口喷人,我为什么要推你入水?”李灵素反咬一口,愤恨地盯着李沅芷,“你不能因为父亲宠爱我就如此陷害我,二妹妹,我们是亲姐妹啊。”
李沅芷眯着眼。
李灵素这是在提醒她,两人都是太师府的人,出事了,太师府要丢脸的。
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有没有血口喷人大家应该心知肚明,更何况,我方才站在你前面,也是最靠近池塘边,我想问,我是如何推在我身后的你下水的?”
众人一听这话,议论纷纷。
“确实啊,方才乐安县主还与我说了句话,我与她的确是站在最外围,至于李大小姐的站位……着实有些可疑。”
孟青宁听到这句话,目光流露出挺满意的神色。
看来李沅芷知道李灵素的心思,所以在落水之前,就和旁边人加深印象,也好给自己作证。
“李灵素,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
李灵素猛地摇头,求助的眼神看向魏月遥,但本该站在这里的魏月遥竟然又消失不见了!
她此时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
“真是没想到李大小姐居然这么心狠手辣,可她为什么要这般做,乐安县主不是她亲妹妹吗?”
“那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
李灵素咬着牙道:“我没有,不是我做的,还请太子妃做主!”
“我的好姐姐,你之所以推我下水,估计是想让我被男眷救起,然后好毁了名节,只是可惜,被救起来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李沅芷戳穿李灵素的虚伪面具,拢着大氅道:“好在我会泅水,不然还真是中了你的奸计。”
众人抽了口冷气,眼神更是异样的看向李灵素。
“我想其中肯定是有误会,乐安县主不必如此咄咄逼人。”魏渊在这时,突然开口说话,“太子妃,你说是不是?”
魏渊目光扫向孟青宁,眼神狠辣,逼着她站队。
孟青宁好似没看见,冷淡地道:“李大小姐,既然梁王都为你说话,那你就再解释一番,好让我们都一起评判下。”
“我……”李灵素期期艾艾地看着魏渊。
众人都察觉到两人有点猫腻了,只不过都不敢说,毕竟魏渊是皇子,得罪皇室就是在给自己家族惹火上身。
李沅芷突然道:“梁王,我想知道有什么误会,不妨直说。”
“是奴婢的错!”
突地,李灵素的丫鬟哭着跑出来:“方才奴婢不小心撞到了乐安县主,这才让县主误会了,没想到还连累了自家小姐,奴婢罪该万死!”
“你说是你撞的?”
孟青宁似笑非笑地道:“那为何刚才不说,反倒是现在哭哭啼啼的。”
“奴婢是怕贵人们怪罪,但奴婢不想让大小姐被误会,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