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青宁看他这态度,还是有些毛骨悚然。
她犹豫了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君先生,你是不是在说反话?”
“什么反话。”君九尘挑眉。
姬青宁认真想了想道:“总感觉先生对我,好像不太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君九尘动作一顿,若无其事地道:“圣女不必多想,你在我心里,是有一些特殊的,但这特殊影响不了其他。”
“具体哪里特殊,能否说说?”姬青宁还是有些好奇。
君九尘盯着姬青宁,仔细看了看,最后道:“圣女再不追下去,怕是要跟丢萧澜景了。”
姬青宁反应过来,将放在君九尘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
两人快速追上萧澜景。
他似乎早有目的地,居然看都不看身后一眼。
姬青宁看到萧澜景轻车熟路地进了一间木屋,从表面看格外破旧,也不知道里面的摆设布置。
“他怎么知道这里有座木屋,而且还许久没人住?”姬青宁奇怪地看向君九尘。
君九尘轻笑道:“虽然我也很想解答圣女的问题,可奈何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个答案,但这木屋,我有点印象,似乎是最近几十年才修建的。”
姬青宁道:“以前是给谁住的,现在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人的住过的痕迹了。”
到处都是枯败的枯枝落叶。
只不过杂草有人收拾过,木板则是有很多被风吹雨打过的痕迹。
“看这布置,应该是给达官显贵的人住,具体是谁我并不清楚,或许很多人都住过。”
姬青宁翻了个白眼,冷冷地道:“先生能不能别说得这么似是而非,这我也能猜得出来。”
君九尘哂笑一声,倒也没有再和姬青宁刷嘴皮。
两人悄无声息地摸到了院子里面。
而萧澜景则是找了地方睡下,看情况似乎对这里很是熟悉,甚至都知道这里不会有人过来巡逻,自在的好像在自己家中。
“他以前应该来过这里。”姬青宁搜索了下前世记忆,没有任何印象。
也从未听萧澜景提起过他曾经来过临潼。
君九尘耸耸肩,轻描淡写地道:“显而易见。”
这话就好像他早就知道一般,姬青宁懒得再与君九尘说话,在她眼里,君九尘目前格外的幼稚!
两人在外面守了一夜。
天还未亮,就看到萧澜景起来朝前殿走。
因为今天临潼女帝会过来,前院一早就开始忙了,还多了许多忙碌的兵卒,山脚下,还有看戏的百姓。
“看来今天会很热闹。”姬青宁感慨了句。
君九尘顺着她的话道:“要不要去看看?”
“都在这了,肯定要去看看。”姬青宁斜了眼君九尘,“而且我还想知道萧澜景究竟用什么法子和女帝接触。”
见她兴致勃勃,君九尘也只好陪着她一起。
不过两人这样行为,还别有一番味道。
日头刚升起来,两人就看见女帝的仪仗缓缓使来,紧接着便是群臣跪拜。
姬青宁站在暗处,啧啧称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确实不错。”
“都起来吧。”
女帝穿着华服,目光冷冽地看着下方,无人敢直视她。
“不愧是当皇帝的人,这气场,真不是我们这些人能比拟的。”君九尘感慨了句。
姬青宁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道:“先生说这句话的时候能不能先考虑下自己的身份,你似乎比这些皇帝都尊贵。”
君九尘摆摆手:“圣女还是别提了。”
“如何?”姬青宁挑眉,不解的看着君九尘。
他叹了口气道:“我自从说不需要那些场面,就没人再注意这种形式,所以即便我身份摆在这,也许久没有人这般恭敬地对我了。”
听见这话,姬青宁稍稍挑眉:“那下次我让南疆子民好好地恭迎你。”
“你这是有事有求于我?”
姬青宁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道:“我只是希望先生以后能多多照看南疆,没有其他比较难的要求。”
“仅此而已?”
姬青宁稍稍点头,看着君九尘道:“不然先生以为我还想让你如何?”
听见这话,君九尘倒也没继续说什么。
但过了很久,等女帝越来越近时,君九尘道:“我还以为你想让我安排你去见女帝呢,其实,你若是想见,我也可以出面安排。”
姬青宁稍稍挑眉,淡淡地道:“兴许之后还真的需要先生帮这个忙。”
“不必与我客气,你要是需要我帮忙,尽管说来。”
听见这话,姬青宁没再与君九尘客气。
“那还请先生现在去带人过来吧。”
“现在就要见?”
“先生是做不到?”姬青宁睨着君九尘,眼神带着笑。
君九尘忙道:“这倒不是,只是有些意外。”
那边祈天大典正在进行。
女帝进行完烧香叩拜,然后便是独自在佛殿里祈福。
也在这时,萧澜景从佛像后面走了出来。
女帝瞬间反应过来,冷冷地朝那个方向看过去:“谁在那里,出来!”
萧澜景慢条斯理地走到女帝跟前。
“是我。”
女帝瞳眸骤缩,片刻后恢复冷静,带着独有的冷情:“你不是再也不会见我?为何会出现在这。”
“晋国的事你应该都知道。”萧澜景开门见山。
都是皇室里的人,尤其还是女帝,兜圈子就没必要,还会让印象大打折扣。
女帝脸色微微沉了下去:“你想让我帮你复国?”
“没错,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会帮我。”
女帝背过身去,嘲讽道:“所以你来找我,还是想要利用我,萧澜景,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萧澜景犹豫了会道:“我知道当初是我不对,我不该离开,可我是晋国皇子,留在这会永远失去这个身份,你就不能理解我?”
“那你现在下场如何?”
女帝冷冷地看着他,讽刺道:“还不是一样。”
萧澜景叹了口气,多了些落寞。
看得女帝心里疼了起来。
萧澜景抿唇道:“若你一直这样说话,那我觉得我们之间确实没有必要继续谈下去,是我不该来找你,告辞。”
女帝咬牙切齿地道:“萧澜景,来都来了就把话说清楚,何必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