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杀出来就是,逃可不符合她的身份。
凤青宁歪头,对着两人阴恻恻地笑了下:“陆初、陆南鸢,我让你们给自己选择个死法,如何?”
闻言,陆初朝前走了一步。
将陆南鸢挡在了身后,护犊子的意思很明显。
“这位娘子,你说话未免太过难听,有什么误会下来说清楚就是,何必喊打喊杀?”陆初若有似无地看了眼凤青宁。
凤青宁不喜欢装模作样,冷冷地道:“这是不打算认账?”
陆初目光扫过四周。
今天他没带多少手下,再看凤青宁轻描淡写地将几个精英死士尸首扔下来的样子,陆初就有些毛骨悚然。
看来陆南鸢说的没错,这个女人确实厉害。
不是简单的村妇。
“风娘子说笑了,只不过我不知道要认什么账?”
凤青宁懒得废话,指着陆南鸢道:“刚才陆南鸢还说了话,怎么你就像是没听见一样?你们想要我的命,我现在站在这了,你们怎么不敢上前来?”
陆初神色凝滞地道:“别把事情做得太绝,以后还能再相见,你也该知道我们是丞相的子女,得罪我们,你没有好下场。”
凤青宁轻笑道:“下场不就是被你们追杀吗?这有何难?我先把你们杀了,不就没这个麻烦了。”
咻!
破空声直接穿过面前,抵达陆初面门。
陆初是练家子,立即闪避。
但凤青宁扔出的树叶太过锋利,速度又太快,即便避开也被擦过耳边,顿时,鲜血瞬间流淌了下来。
“凤青宁,你当真要和我们陆家不死不休?”
凤青宁玩味地道:“没那么严重,毕竟死的只会是你们,我给了你们太多次机会,可你们不珍惜,也怪不得我。”
陆初眼睑一颤,又看看陆南鸢。
兄妹俩对视一眼,纷纷从彼此眼神之中读懂了另外一种情绪。
那就是,必须杀了凤青宁。
不然以后绝对会有大麻烦。
陆初拿出传信的烟火,对着天空放了出去,凤青宁就站在屋檐上,冷冷地看着他的动作,并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凤娘子,要是你能为我所用,兴许我们陆家还能放过你,可若是你硬要和我们对着干,那待会我们可不会手下留情。”
砰!
凤青宁转眼间,就到了陆初跟前。
抬起脚一踹,就看到陆初倒飞出去,他用手护在胸前,可还是被强大的力道震得吐出鲜血。
随即,凤青宁看向大惊失色的陆南鸢。
“陆娘子,你觉得我该怎么折磨你呢?”
陆南鸢默默地咽了口吐沫,看着她道:“我们无冤无仇,没必要赶尽杀绝,你放了我们,以后我们不会再找你麻烦。”
“啧啧,你和陆初说的话还真是截然不同,这是害怕了?”凤青宁用手掐住陆南鸢的下巴。
看着她不断挣扎,心里却一点都不痛快。
这么柔弱的性命,杀起来不费劲。
当真少了趣味。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前世联合了墨卿安杀了她。
“凤娘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就算你想和墨卿安重新成婚,我也会……”
凤青宁一下子就掐住陆南鸢的脖颈,冷冷地道:“陆南鸢,那样负心薄幸的男人,我就留给你了,用不着你这么大方。”
现在只要提到墨卿安,凤青宁就觉得恶心。
更何况陆南鸢还这么说。
以一种施舍的语气,当真无可救药。
陆南鸢咳嗽道:“那你还想我们怎么做?”
“想慢慢折腾你,放心,今天晚上我不会杀了你们的,但日后可就说不定了。”
凤青宁松开手。
她听到了外面传来阵阵脚步声。
是陆家的援兵到了。
她纵身一跃,又上了屋檐,站在高处,冷冷地看着狼狈的两人:“你们就记着,好好警惕着四周,指不定我哪一天心情好,就来取你们的小命呢。”
陆南鸢捂着喉咙,不断地咳嗽。
脸色又惊又惧,还有深深的怨恨。
从出生以来她就是陆家掌上明珠,从来没吃过今日这般大的亏。
好像每次,在凤青宁面前,她就会变得狼狈不堪!
陆南鸢抬起头,冷冷地看着凤青宁。
但凤青宁已经绝尘而去。
“妹妹,你没事吧?”陆初从地上爬起,走到陆南鸢的身边,“她有没有弄疼你,哪里受伤了吗?”
陆南鸢摇头道:“我没事,到时你怎么会一招就败了,以前学的武功都是白瞎的吗?”
丞相嫡子,自然不会是酒囊饭袋。
君子六艺都涉猎了。
陆初脸色黑沉沉地道:“这女人力道简直大得离谱,根本不像是普通女人。”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陆南鸢狠狠地打断他的话,“算了,我先回去了,凤青宁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不想再让她继续活着。”
若是凤青宁今晚杀了他们两人,陆南鸢就不会有机会再搞事。
可两人还活着,陆南鸢又想到凤青宁临走前说的那句话,她攥紧拳头,不想成为刀下亡魂,那就只能先下手为强。
回到家中,凤青宁洗了个澡,刚准备躺下睡觉。
就听见外面传来响动。
是熟悉的脚步声。
凤青宁披了件外袍走到外面,轻轻地扫了眼谢长厌:“你怎么来了?”
“你去劫杀陆初了?”
凤青宁挑眉道:“小郎君这是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
“为了保护你。”谢长厌顿了顿,“不过我并不是从他们手里得到的消息,那信号烟,应该不止陆家的人看到。”
那就是信号眼被谢长厌看见了。
凤青宁沉默了会道:“是去了,但我没有杀了他们。”
“为何?”谢长厌做事向来下死手,绝对不会给对方翻盘的机会。
凤青宁抿唇道:“丞相子女要是全部死在我手里,那我以后就不会有安生日子过了,除非陆家全部被灭,可是,很明显不可能。”
她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
可丞相府囊括太多势力了。
谢长厌犹豫了会道:“若是你想做,我肯定会护着你,有我在,你不必害怕。”
“小郎君的心意我领了,可有些时候还是要注意些,不能太过猖狂,你觉得呢?”
谢长厌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只觉得凤青宁这是在拒绝他的好意。